心理辅导员
餐厅,李柯、姜珊小兄弟、马班长、司务长他们纳闷、无语的看着我疯狂、癫狂的举动和胡言乱语。
不知我为何要如此生气,把餐盘、筷子扔地上,并且吃相、言语、举止都非常疯狂。
此刻癫狂的我,完全被脑子那分裂出来的莫名其妙、荒唐不羁,我却信以为真的想法,牢牢掌控。
“乌云压顶的海面上,我们的航母孤立无援,似落入狼群的一头羊羔,敌人早已饥渴忍耐不住,随时准备群起而分食之。”脑海里,又浮现出无比真实且清晰的画面:“守卫严密的会议室里,高级军官将领开着会议,个个表情严肃,但无一人发言,似乎在等待、接受更高的指令。”
航母如此险境,再看那些稳如泰山的军官将领,我心中是又急又恼。
另一个可怕场景又浮现在我脑海里,那些高级将领神情木然、不太正常,似乎傀儡般僵硬。
我立马就联想到,那敌特高精尖黑科技的蚊子,似乎他们都被那蚊子不知不觉叮咬,注射了神经药物,虽然还是自己人、身处要位,但已经被敌人控制住了。
我更加的恐慌、着急,来回奔走急如疯狗。
举止异常的我无意瞥了一眼,看见李柯站在不远处,冲我笑,他估计觉得我的胡言乱语,以及反常举止好笑。
姜珊小兄弟一脸郁闷,垂着头在叹气,甚至喊了我一声,试图想唤醒我,让我正常一点。
那一点点残存的理智,让我感觉到姜珊小兄弟的无奈,但分裂出来的那个,疯狂失去理智的我明显占据上风,掌控着我的身体,失控般的狂奔。
一旁的司务长、马班长也看的莫名奇妙,不知缘由。
而着急、失去理智的我,目光涣散的环视了他们一眼,心里恨恨的想:“完了,完了,航母都没了,你们还在这里,还发笑,和没事人一样,那是我们的大国重器啊。”
失去理智、惊恐的我,随手抄起凳子,就准备去砸玻璃,以此来发泄我的暴躁与不满。
马班长见我拿起凳子准备砸玻璃,一整天的陪护、相处,他或许失去了最后的耐心,见我如此不知收敛、如此放肆,也为了阻止我的破坏行动,他眼疾手快走上前,一个后勒擒拿把我直接放到,嘴里粗暴不满的说到:“踏马的,你想干啥。”
我被放到在地,马班长利索干练的武力压制,使我恢复了那么一丝丝清醒。
大家都是战友,马班长把我放倒,阻止了我的破坏行动,也不便、不好意思继续武力行动。
虽然我不正常、失去了理智,但我能感觉出马班长的血性、不满与克制。
如果我真是一个暴徒、敌人的话,我完全相信,且钦佩马班长会是一个优秀的解放军战士,行使杀敌本领。
奈何他遇到的是自己人,这就使马班长非常憋屈且难受。
被放倒,我也没有一丝的生气、不满,只是马班长那猛然一刻的武力,让我感到心头一震。
那个分裂的我仍旧掌控着我的身体,让我站起来,又继续胡言乱语说一通胡话。
期间,有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战友,急里忙慌赶来,说他是心理辅导员。
我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有怀疑、质疑他为何出现在这里,但内心更深层的潜意识,明白知道他肯定是单位领导派来的。
但分裂出来的这个我,深深压制埋藏了我正确真实的想法,这个分裂出来的我,倒挺有兴致的看着他,十分轻松,甚至准备与他交谈、聊天。
他神情似乎比我还紧张,看他与我说话似乎都在打哆嗦,透露出一种不自信,我心里觉得好笑,暗暗想:“你这还在部队干心理辅导员,冒充的吧!”
似乎上一刻那些紧张、恐怖的场面都不见,不曾发生一样,其实它们的确不曾发生,一切都是我的幻视、幻想、幻听罢了,甚至感觉食物有毒,有人要害我,都是精神病的被害妄想症罢了,这些都是后来进了医院,病友告诉我,我才恍然大悟般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干了些什么。
我从这个不相识的心理辅导员身上,看出了他的不自信、慌张,此刻的我心里哑然失笑,但表现却没有啥异常,甚至可以说恢复了正常的轻松、洒脱超然,与常人无异,也可以说那一刻,我清楚明白他的意图目的状态,可他完全对我是不了解的。
突然我脑海里又出现奇奇怪怪、断断续续的画面,老家的房子被拆掉,父母可怜兮兮无处依靠,还要为我的过错蒙羞,我不禁悲从中来,神经质的冲着空气,神情肃穆豪迈的大声唱崔京浩的《父亲》:
那是我小时候
常坐在父亲肩头
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
父亲是那拉车的牛
忘不了粗茶淡饭将我养大
唱着唱着,我忘记歌词了,脑海里父母受苦的画面,也随之改变了画风,竟然成了国家领导人在红地毯接见父母的场面,似乎在奖赏他们的儿子粉碎敌人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