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把事情做绝吗
没必要非要说服谁。
江月白去了趟后院,还是没看见田思思,正准备直接给田思思打电话,就看到小梅从另一边走过,他连忙叫住她,“等等!”
小梅脚步一顿,局促地低着头。
他常常来这里找思思,即便不看她也能听出是谁的声音。
江月白小跑着过去,奇怪地问:“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里面很多东西都搬走了?思思也不在这里。”
小梅拘谨地绞着手指,怯生生地说道:“他们搬去主楼了。”
“哈?”江月白差点惊掉了下巴。
田思思睡了一晚上这会儿压根没有睡意,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起来。
刚刚才搬过来,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整理,也有许多地方需要熟悉适应,所以除了车刚开进来时,之后她便在也没有见到王姨。不过她现在更好奇的是,游诗晴和江月吟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们居然没有跟老太太一起,这很反常。
她轻手轻脚地下楼,走到二楼时特意停了下来。强大的不安与好奇心驱使她也扒了回墙根。
周遭静得出奇,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生息。
显然,那对母女现在不在这里。
田思思莫名心慌,扭头打算离开,不想却正对上一张肆意张扬的脸。
“你现在很得意吧?”
江月吟踏上最后一个台阶,眼底是汹涌的恨意。
田思思愣了一下,旋即冷静下来,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冷淡与防备。
“怎么?说不出话了?”江月吟逮着机会就要狠狠奚落她一顿,这几乎已经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田思思凉凉地扫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侥幸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才会得意,所以我没什么好得意的。”
江月吟冷笑,“这么说来你的确用不着得意,因为你一向靠的是脸皮够厚!”
“看来你大学毕业也没增加什么知识面,给人找茬的方式还停留在小学阶段。”田思思撩了把刘海,面无表情地反怼。
从前将她视作叔叔一体才一直让着她来着,现在,没必要了。
江月吟怒目圆瞪,一个箭步冲上去,企图拿气势压她,“你什么意思!”
田思思可从来没有真的怕过她,她昂起下巴直视江月吟的眼睛,一字一句慢慢说道:“我说,你也该认清楚现实,知道有些东西注定不属于你!”
“你脑子清醒吗?你有什么立场跟我说这样的话?”江月吟立刻暴跳如雷,“谁允许你站在这里的?你给我滚出去!”
她一边说一边动手去拉田思思,田思思挥开她的手,再反手抓住她的手臂,她用力挣扎,田思思却将她抓得更紧,低头注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才是应该离开这里的人,而我,会永永远远地住在这里。”
江月吟当场就炸了,她歇斯底里地尖叫,拼尽全力将人推开,田思思松了手,却是她失力地摔倒。
她猛地站起,眼底是熊熊怒火,扬手便要往田思思脸上招呼。
然而,手掌还未落下便被人在半空攫住了手腕。她惊愕抬头,只见游成简此时正立在自己身后。
游成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的厉光让人不寒而栗,她头皮一麻,气势立刻弱了下去。
游成简松开手,默默挡在田思思面前,不悦地沉声质问:“怎么,你很意外我居然在家吗?”
江月吟面色发白,强撑着一口气道:“表哥,你真要把事情做绝吗?”
“你我都很清楚彼此内心在算计什么,所以,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没有任何意义。”游成简眉头轻蹙,没有耐心看她在这里倒打一耙地演戏。
江月吟梗着脖子,抿了抿唇,说道:“你不要忘了,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游氏集团的创始人是外公不是舅舅!”
所以,江家也有份!
游成简不禁冷笑,“是你妈让你来跟我说这些的吗?”
江月吟一时语塞。
游成简眼底是深深的寒意,“看来,公司每年给你们的分红还是太多了,才会把你们的野心养得这么大。”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外公创立的公司,外婆也有功劳,凭什么到头来都是你和舅舅说了算,而我们就要被彻底排除在!”
在此关头,江月吟已经顾不得什么情分不清分,她索性豁出去把话敞开了说。
“这话你应该去问你母亲,我没有义务回答。”游成简可不是别人问一句他就要答一句的人,事实上,对于他们这一群人,他一直都深深地不屑。
如果不是懒得跟一位年迈的老人计较,他根本都不想看见他们。
他态度冷漠,说的话也似乎隐含着某种深意。江月吟脑子再不好也知道这绝非气话。她愣在原地,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