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掩饰的醋意
跟先生较劲,也千万别拿这些花出气了。先生上次那么大的反应,估计是被你吓到了。”
“好啦,知道了。”田思思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哪个正常人关心别人的方式是把别人臭骂一顿的?
她浑身都是泥,打算先上楼洗个澡再下楼吃饭,结果在楼梯上走到一半遇到刚好要下楼的游成简。
他在楼道中间站着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田思思喊了声“哥”,他没有反应,表情十分地怪异,说不出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田思思疑惑地看着他,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丝毫没有让路的打算。
“哥?”田思思又喊了一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打算提醒一下他。
他忽然回过神来,低头在她手上一扫,眼角下压,下巴微微向上昂起,一言不发地走了。
田思思慌忙靠边,他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微绷的下颌透露着他内心的冷漠与傲慢。
田思思回头注视着他僵硬笔直的背影,眉头深深蹙起,这又是抽的哪门子的风?
由于他突然变脸,田思思一下又神经紧张起来,连洗澡都没敢耽误太久,下楼后看到游成简独自坐在饭厅吃饭,他的右手边上摆着另一份餐具,王姨不见踪影。
最近她都是直接坐他对面,跟他把距离拉到最大,怎么她一不在,位置就又换回来了。
她感到头皮一阵绷紧,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慢腾腾地挪过去,拉开他右手边的位置坐下。
游成简慢条斯理地吃着晚餐,视线根本没往她身上瞟,这令她感到压抑窒息。
她握着筷子好半天没动,最后终于忍不住看向他,“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他们不是已经和好了吗?她以为他们昨晚的对话足够证明他们愿意各让一步。
游成简切牛排的动作一顿,总算肯回过头看她,不过脸色却不大好,语气也很僵硬,“为什么这么问?”
“我只是觉得……”
话说到一半,游成简左手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他拿过手机,毫不犹豫地按下接听键。
她只好打住。
“我们已经给了荣金最好的条件,如果他们仍不满足,那么收购案只能暂停。”
“不,没有商量的余地。”
“就这样吧,关于收购荣金一事,我不想再浪费口舌。”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此时多了一丝郁愤。
田思思突然就明白他今天为什么不高兴。她想了想,还是说道:“你是不是很累?”
其实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四年来他几乎每天都在工作,从早到晚,从年头到年尾,每逢节假日,别人在休息在度假,他只有工作,只是把工作地点从公司变成了家里。
游成简皱眉望向她。
“工作永远不可能做完,觉得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田思思试着建议。
她目光真诚,说话虽然在刻意斟字酌句,可他那颗皱巴巴的心还是因为她的安抚而舒服许多。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底的冷意渐渐消散,语气也不似方才那么冰冷,“你确定不做我的秘书吗?”
温和的语气,甚至还带了一丝恳求。
他不要求她工作能力有多强,只要求她能随时出现在自己面前,这样,他应该不至于每天都觉得那么累。更何况,以她的心智,她应该能胜任这份工作。
可是田思思并不明白他的心思,她以为他只是看中自己善用心术,又与他是一家人,一些敏感问题也不必向对待外人处处提防。
可是,擅用心术和好用心术是两码事,她从来都是知世故而不愿世故的,她只想简单安静地过日子。
她愣了两秒,抬头对上他期冀的目光,最后还是拒绝,“不。”
意料之中。
游成简闻言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目光缓缓从她脸上收回,再没有动眼前的晚餐。
田思思头皮发麻,直觉自己的一再拒绝令他生气,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坚持,她不想强迫自己过分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