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袭击
刺眼的红色液体落在地板上,裴槐呆呆地看着自己手掌的刀口。
【宿主!你清醒一点,你的手伤了还怎么弹琴?】饶是与系统无关,系统也看不下去裴槐这个样子。
“没关系,知知听不懂,不弹也没关系。”裴槐低声喃喃。
【那你也不想给她做饭了吗?】系统只能曲线救国。
听到系统提到这个,裴槐被惊醒,是了,手受伤了怎么给知知做饭?!
他慌张地要把水果刀放下,想去找医药箱。
就在这时,“啪嗒。”
玄关处传来门开关的声音,裴槐听到这个声音,身体有一刹那地僵直,直到虞知月疑惑地声音传来,“阿槐不在家吗?怎么灯黑的?阿槐?”
“在……我在。”裴槐应完之后,看到自己面前的狼藉,更加慌张,怎么办,知知回来了!
地板被他弄脏了,刀也脏了……
“阿槐,你在家怎么不开灯?”
“别开灯——”
但他说晚了,随着虞知月话音落下,灯光乍亮。
当看到客厅的血迹和裴槐拿着水果刀的手,虞知月瞪大眼睛,心里翻起惊天波涛,“阿槐……你在干什么?”
“当啷——”
裴槐大脑一片空白,水果刀掉在地上,他的手指颤抖着,眼泪从眼眶溢出:“我……不小心……”
虞知月来不及换鞋,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面前,看到他左手横贯手掌的一道伤口,血液还在不停地涌出,她立马从医药箱里找来纱布给他缠上:“走,去医院!”
她一把拉起裴槐急匆匆把他往玄关带。
裴槐像木头人一样被虞知月拉着手腕行动,他看着虞知月脸上的焦急担忧,心中尽是慌乱,怎么会被看到……要怎么和知知解释?
虞知月带着裴槐风驰电掣地到了她家开的私立医院。
裴槐紧紧抓着虞知月的手道歉:“对不起,我不小心的……我,我不是故意的……”
虞知月心里乱糟糟的,但看到裴槐这个样子也只能压下心绪,努力地安抚他:“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们先让医生看伤口。”
她眼神示意医生给裴槐处理伤口。
匆忙缠上的纱布早就被血液浸湿,医生拿着镊子一点点把纱布取下,用碘伏和生理盐水擦拭伤口周围,当看到伤口全貌的时候,严肃道:“虞小姐,他这伤口要缝针才行。”
虞知月也看到了裴槐手掌上的伤口,当下点头:“缝,会影响他以后的日常活动吗?”
“没伤到筋骨,后期配合康复活动不会有太大影响,但可能会留疤。”说话间,医生已经让护士准备好手术室,“这位先生,和我到这里来。”
裴槐听不进医生的话,他紧紧盯着虞知月,他不想离开虞知月,万一他出来虞知月不见了怎么办,他听到了,医生说会留疤,知知是不是嫌弃他了,刚刚知知看到他伤口的时候就皱眉了,肯定是嫌弃了。
想到这里,裴槐悲从中来,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下来,“知知……”
虞知月拿纸巾给他擦眼泪:“怎么了,是怕疼吗?一会儿进去医生给你打麻药,不会痛的,咱们先去把伤口处理了。”
裴槐咬着唇摇头,他不去,他才不要去,去了知知就不见了。
虞知月看了他一会儿,一个模糊的想法涌上脑海,她试探道:“我陪你一块去好不好?”
裴槐这回不再摇头了,只睁着泪眼看她,“知知……”
“我和他一块进去吧。”虞知月抬头对那边在等待的医生说。
医生点头,“可以的。”
按道理来讲,这种手术室是不能有外人进去的,但是裴槐只是外伤缝针,只要做好消菌杀毒,医院方面是可以酌情考虑的,更何况,虞知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他们老板,就更没什么拒绝的必要了。
裴槐的手被放在手术台上,看着医生拿着打麻药的针筒,扭头埋进了虞知月的颈窝里。
虞知月只当他是害怕,单手揉揉他的头发,安慰他:“好了好了,一会儿就不痛了,别动。”
嗅着虞知月颈间的馨香,裴槐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知知不光带他来医院,还陪他进手术室。
知知是不是会原谅他?他只要说他是不小心的就好了。
医生的技术很好,手也很稳,缝合手术很顺利,裴槐只觉得自己才刚挨着虞知月,手术就做完了。
“好了,阿槐,手术做好了。”虞知月侧低头对着只露出后脑勺的裴槐说。
裴槐恋恋不舍地从虞知月的肩膀上把头抬起来。
虞知月问医生术后注意事项。
“缝合处最好是一个星期别碰水,可以用生理盐水适当清洗。”
“少吃发物,多吃一点有助于伤口愈合的东西,还有……”医生仔仔细细地和虞知月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