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出了她刚刚逃出来的牢笼。
安城树理对他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然后往后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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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安城树理回到了最开始的那间房间。身上的家居服已经换下,身上穿的还是那件看起来非常昂贵的睡裙……还是有些区别的。
安城树理看着从额头上滑落的退烧贴,蓝色的凝胶贴在裸露的大腿上,激得她颤了颤。
她拿起退烧贴,坐在床上咬着唇,直到口腔中满是血腥味她才缓过神。安城树理坐在宽大的床边,任由窗外明媚温暖的阳光洒进,自心底升起的恐惧和凉意,正吞噬着她的理智。
太莽撞了。安城树理咬着唇想:不能没有计划。还要弄清楚天气。不仅如此,还要弄明白这个地方到底在哪里,要逃得话该如何去逃?还有,要弄明白昨天那个男人是谁……
安城树理环抱自己,大脑飞速运转。恐惧让她越想越多,求生的本能让她不敢松懈,多巴胺和肾上腺素分泌过多让她额头冒出细密的汗。
“你好像很紧张。”
出现在房门口的男人说话轻声细语的,他手中端着银色托盘,盘中放着药品和一杯水。
见到水的一瞬间,安城树理的喉间不免一动。她警惕地打量着对方,只见对方艳粉的发下是一张无害清秀的脸,棕褐色的眸子透露着些担心和好奇。
不得不说那是一张无害的脸,配上他担忧的表情更是让人容易卸下心中的防备。
尽管如此,安城树理还是觉得头皮发麻。直觉让她本能的往后缩,太阳穴一跳一跳地让她呼吸一紧。在面临食物链顶端的存在时,猎物只能呆在原地伺机而动,只求一线生机。但安城树理无处可逃。
她不敢轻举妄动的表现似乎愉悦到了他……不,很微妙。安城树理察觉出了他颇为割裂的情绪。他一方面对自己表现的恭敬,但那种恭敬看起来像是受命于人,这些恭敬的态度和表现,不过是他工作的一环。
但另一方面,他的表情和眼神下愉悦情绪和探究像是在看某种娱乐作品,甚至还夹杂着一丝探究。
“是烧还没有退吗?”对方坐在床边,露出了亲近的笑容,“身体还不舒服么?”
他见安城树理还没有反应,又继续开口:“昨天的雨很大,安城小姐跑出去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没有责怪她,甚至有些放纵。安城树理抓住了敏感信息,稍微放松了点,决定暂时先被动些。“抱歉。”她道了声歉,等着对方的下一句话。
“那您再好好休息下吧。”粉发男人将水放床头柜上,又简单地检查一下她的体征和体温,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拿着银盘作势要走出去。
他走到门口又回过身看着还呆在床上安城树理,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地笑容,“上次您似乎没有记住我的名字。”
“小姐,我叫托比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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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比欧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杯水、一盒退烧药、一盒退烧贴,但却没有食物。
安城树理抿唇,最终决定下了床,她走到衣柜面前,仔细翻着那些衣物:没有鞋袜、没有背包、外套披肩围巾也没有。她蹲下身,拉开衣柜下方的抽屉——空无一物。
她之后又转身走向桌椅,在桌面上翻找着任何一切书籍和信件,翻找无果之后又拉开抽屉——结果什么都没有。
饥饿袭来,但安城树理觉得腹腔中的空洞不如心中的空洞。她抿着唇,挣扎着走向房门——那是一扇镀金的双开木门,装饰精美,重量合适。安城树理握住门柄,轻轻推动门,意料之中将门推动了,又意料之中地发现门并不能合上。
她呼吸急促看着眼前并不能合拢的门,总算明白这个房间里一切是为何存在。
这里无需锁链、无需上锁,甚至连门都不需要合上。这里看似宽容自由,但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没有再迈出一步的勇气。
她已化作笼中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