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
江灼坐不住,便站起来看堂溪礼的字。笔锋纤细爽利但又不失力度,颇有瘦细劲挺之妙,而笔势瘦劲干脆,尽显风姿卓越。不愧是帝师写的瘦金体啊,就是好看。
“与我无关”堂溪礼写完最后一个字,将纸收起。坐在椅子上批改起了学生的作业。
“……”江灼想了想倒也是,她笔下着末不多的帝师的确是这样,除了教学,其他的事物对他来说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毕竟她给他的人设就是淡漠疏离,禁欲知礼的帝师。
但真的有人会不好奇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的身份吗?而且她还穿着与这个古代社会服饰节然不同的衣服。反正江灼肯定忍不住,所以
“你难道不好奇我的身份吗?”江灼见堂溪礼批改完作业,准备看书,急忙压住书皮问什么也不关心的帝师大人。
“不好奇”堂溪礼抽出书本,翻开。
“你……那我给你说完什么身份。”说到这里江灼可就神气了,将垂到前头的酒红色卷发捋到后头,清清嗓子
“我可是这个世界的亲娘,当然我也是你娘……”堂溪礼看了一眼一本正经的江灼,合上书放在一边,定定的听着
江灼被堂溪礼淡漠的瞳孔注视着,直觉浑身不自在
“啊,错了,我是你们的创造者,你们的一生是由我写的,至于过程如何,看你们的造化。但我的男女主就不一样了,他们的经历由我写成。”
“男女主?”堂溪礼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这是什么。
“就是主角,一本书中情节最多,最闪耀的两个人。”
江灼见堂溪礼明白了,就继续讲
“你在的这个世界是一本书,我写的。里面的男主角是孟亭州,女主是褚听鹤。”
“国公府的世子孟亭州和右臣的嫡长女?”
“对滴”
“我来这儿的目的就是来观看他们的一生,然后回去写成书。只要他们成婚,我就可以回家”
“成婚?他们不是有婚约吗,就在下月初八。”堂溪礼看向穿着大胆的江灼,就是说下月初八她就会消失?
“不不不,肯定不会这么快。到时候你会知道的,我会一一向你解释”江灼神秘的摇摇中指。
“对了,其他人是不是看不到我?”江灼死了这么多回,她发现只有堂溪礼能看见他,其他人什么也看不见,听不到。
“嗯”
“那真好”江灼开心,这样一来在这个世界岂不是她想干什么都可以,嘿嘿嘿。江灼猥琐一笑。
“帝师,该用午餐了”门外响起仆从的声音。
“知晓了”堂溪礼将没看的书放回书架上原来的位置,起身到内室换衣服。
江灼看堂溪礼不在,便想出去转转,结果刚碰到门框,下一秒她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拽了回去。
头晕目眩的江灼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衣衫半解,大片胸膛裸露在外的堂溪礼。
江灼感觉现在的她就像个流氓,登徒子,因为一向清冷自持,不露神色的堂溪礼此刻震惊又恼怒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她。
“放肆”堂溪礼的声线发着抖,一把将穿到一半的衣衫拉好,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啊!我马上出去”江灼捂住眼慌张的闯出衣阁,出去的时候还差点碰到门板
正厅
仆从将饭放下就退到一旁,低头不再出声。
江灼尴尬的坐在一旁,头都快要埋进桌布下了,根本不敢看一旁坐的端正,斯文安静用餐的堂溪礼。
她是真不知道她不能离堂溪礼那么远,虽然第一次来的时候也看见了他的身体,但那也只是上半身的半身。结果这一次确是连堂溪礼的一半臀部都看到了,夭寿啊,谁能来解释解释她不是故意的,啊啊啊啊……
终于江灼做好了心理准备,抬起头,眼神丝毫不敢放在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堂溪礼身上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咋两不能离太远,肯定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
堂溪礼放下筷子,没回答江灼,用一旁的湿手帕擦干净唇和手后。这才看向江灼,他今天是知道了,这个江灼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看着大胆实则就是个胆小鬼。他从换完衣服后一直没说话,她也就不说话
正厅里只有起伏的呼吸声和收拾碗筷的声音,江灼看着清淡的饭菜被撤走,只眼巴巴的咽了咽口水。
堂溪礼见状将一旁的茶水往江灼面前推了推,江灼感激的又虚心的朝面无表情的堂溪礼笑了笑,端起茶杯就送进了口,只是她又不清楚一回事了
“鬼啊!”一旁撤完最后一道汤的仆从指着悬浮在空中的茶杯大惊失色,因为受到惊吓,连汤都撒了,好巧不巧的一部分上了同样被吓到的江灼身上。
被吓到的仆从呆立在原地,两秒后如同一根软面条一样跌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