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锁
车上。
他仔细检查了我的伤口,见无大碍才放心,我想到小胖走的时候跟我说脑袋疼,是不是震荡了。
我回他海浪了。
虽然这么说,还是问了一嘴:“你干嘛砸人家啊。”
“你心疼?”
“不是。”
“那你负点责。”
“他是我朋友。”
“哦,搂搂抱抱的朋友。”
“真的,我把他们当哥哥。”
“你渣不渣。”
接着,他划了下手机,是我跟顾江述喝醉抱在一起的照片。
这都多久了,这哥也太厉害了,我要是出轨,不得被他锤得死死的。
解释不清了啊。
“知道了,我以后绝对跟他们保持距离,只给你抱行吗?只给你亲。”
“老实点,开车呢。”
“好。”
我有些尿急,之前想去巷子里的厕所解决,可那两个流氓样子的人让我胆寒了一会儿,现在肚子已经凸起来,跟他说:“要嘘嘘。”
这里已经远离商业街,住宅区比较多,谁家也不可能让我随便进去上个厕所。
急,就拉他领子,他头被迫往下低了低,怕影响他开车,我往回缩了一下,他搂住我的腰,没让我回去,左手打方向盘,开进一条小路,很黑,一个人都没有,他靠边停,单手把我抱进怀里。
在篮球场被撞那一下,头绳断了,现在头发散着,有静电,一直黏在他身上,他开了门,又把音乐声音调大,我还在解缠在他锁链上的发梢。
“头绳呢?”
“断了。”
他接过我手里的头发,清冽的鼻息近在咫尺,手指修长,一点点把缠死的发梢解开,“去吧,这里没人。”
我下车的时候血都涌到脑门了,我的膀胱怎么可以这么没用!
躲在他车子旁边,不敢用力,好在他里面放了歌,车窗也关了,结束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勇气敲窗了。
低着头,绕到驾驶座,他把车窗降下来,里面的暖和外面的冷相结合,让我的耳根慢慢红了起来。
不知道说点什么,双手趴在窗沿,“那个……”
“什么?”
要不要亲一下缓解尴尬?
但这种话该怎么说出口呢?
下巴支在手背上,眼巴巴地望着他,他侧身,靠近,亲了一下我的眼睛,“好点了没有?”
“什么?”
“尴尬。”
“……”
见我不出声,他扣住我后脑勺,从我的眼睛往下吻,脸颊、鼻尖、嘴角,每一次停顿我都能感受到他唇间的炙热,接着嘴唇被撬开,舌尖被轻轻咬了一下。
我开始手足无措起来,不同于上一次的轻柔,他显然很会接吻,由浅入深,带动着我的情绪,我几乎站不稳,抓他的衣领。
他身上的味道在此刻发了酵,像是冬日烈阳下逐渐融化的雪,靠近,辗转,唇齿碰撞间,让我遗忘了被自行车撞到的委屈,消除了阴暗小巷里的恐惧。
在月亮掠过树梢的那一瞬间,我看见了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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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周屿焕约我出来,这是一次正式的约会,该有的流程一样没少,让我感觉被重视,也明白了之前我缠着他的时候他为什么不给反应。
有些事情不该女孩儿来做。
车上有花。
好想让小胖他们立刻马上来看看。
我收到了。
可这个会并没有约成,杜迦佑像是知道在我家门口能堵着他似的,在我落座的几秒内,后门被拉开,他一屁股坐了上来,无视了我,看向周屿焕:“真不是故意打扰你的,你不接我电话,我只能来这儿堵了。”
他微微侧头,有些不耐烦,“这点事你处理不好?”
“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更何况那是个女生,女生有多难缠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话就有点骂人的味道了,我白他一眼,他好像琢磨出让周屿焕答应的法子了,“那不然就让她进公司,你不是缺助理吗?”
车子没发动,有点冷,我搓搓手,他发动车子开暖气,很流畅的动作,但手指在出风口划了一圈,轻轻骂:“操。”
他很少露出这种状态,直白地表达对某件事的烦躁,杜迦佑好像也能察觉出来,后面那句话明显是硬着头皮说的。
“我给她招进来?”
他回头:“招你妈。”
然后猛踩油门,踩之前看了我一眼,我秒懂,坐稳扶好,杜迦佑猛地一栽,撞在了头枕上,没发飙,拍了下大腿,“他妈的!值!”
后来我终于知道让杜迦佑忍着脾气也得来求人的事究竟是什么了。
他家有个亲戚,特难缠,得知他在周屿焕的公司里有点小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