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刀
的嘴巴,正要再来,陵阳却不耐烦了。
“怎么,你们就这点手段吗?”
骤冷的声音如同恶魔般响起,下一刻,盐粒被人捏着狠狠拍向其中一人血淋淋的伤口,疼痛加剧排山倒海席卷,水匪疼得四肢紧绷,却无法发出一声叫喊,再晕厥中反复徘徊,可没等他晕过去,就看到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出现在眼前,尾端像是弯曲的银针铸成,正在勾起他破裂的皮肤表层。
“在刑罚中,有一个极刑,叫做凌迟,我今日想尝试一下剥皮。”
“用铁钩勾起,然后用刀一点、一点的剥,为了不让你流血破坏这副画面,我会在你身上开一个洞,”
水匪听得怕的四肢毛孔倒竖,不住的点头,眼见硬生生逼出泪来。
士兵回头请示,在陵阳点头之后才拔掉了塞进去的破布。
“不好,他咬舌自尽了!”
“呵。”陵阳薄唇一勾露出浅浅的笑容,在这种地方简直如同夺命的阎罗,阴森可怖到了极点。
“既然不想招。”陵阳直起身,轻轻弹了弹脏污的锦袍,“刑部一百二十三种刑罚,在他们身上全部用一遍。”
“但,不能让他们死。”
陵阳唇边残留的这抹笑再接下来的时间里成为了几人彻头彻尾的梦魇,陵国太子,残忍暴戾,这八个字让他们在生不如死中终生铭记。
可惜,他们的一生,很短。
“殿下,不审问了吗?”
“那些人蠢的以为不说本宫就没有答案了吗?”有些人自以为粉饰太平隐藏的极好,却不知道百密一疏的道理。
“把这些人倒掉在我三叔船舱,围成一圈,算是我这个侄子为他死后荣耀先送上一份大礼,以尽孝道。”
士兵不由得背脊微颤,瞬间想到了人死后的祭奠物,一时惶惶,却恭敬应从,不过,三叔,惠王?
陵阳一开始确实被误导,以为他那个放浪形骸心机深沉的二叔端阳贼心不死密谋登位,偏偏这一场刺杀却让他看清,不是端王,而是他那个温润一心流连山水不事政物的三叔,才是最大的幕后主使。
陵阳有次一时兴起,突然拜访他这位三叔,正巧遇到他这位三叔在和寺庙的山水和尚谈经论道,说唯有山水天养地成,才是自然之道。
不巧,水匪中那个真正指挥的那张脸,他在其中,见到过。
陵阳身上气息陡然冰冷,杀气在夜色中涌动,旋即恢复如常,径直迈步离开。
陵阳回去的时候,郁南还没有醒,昏迷时不住呓语,陵阳靠近她,听到她似乎在喊着。
外公?
陵阳眉间一蹙,这是什么?是一个人?
他暂且按耐下这个陌生的词汇,询问了厨娘她的情况,厨娘哪里如此近距离见过太子殿下,吓得趴到在地,颤颤巍巍的回了话,大气都不敢喘,生怕稍有不慎就会被这个喜怒无常的太子殿下拖出去仗杀。
陵阳挥挥手,让她退下。
厨娘如蒙大赦的行了礼,跌跌撞撞的走,又不敢大动作,只得一步一步克制着颤抖,终于迈出船舱闻到海风,才觉得活了过来。
厨娘拍拍胸脯,觉得往常厌烦的海风竟莫名喜人许多,到底害怕快速跑走了。
郁南睡的不安稳,梦到了她外公又在因为她一处失误责骂她,往常觉得不平,现在全然只觉得亲近和委屈,张开腿跑过去却怎么也抱不到外公,只能看见虚幻飘渺的泡影,竟然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却不是嚎啕大哭,而是细弱的,揪着人心尖的哭泣,直让人心疼的恨不得以身相代。
因为她不断的伸手在空中乱抓,敷在她额头的冷帕子为掉了下来,陵阳虽然没有升起怜爱,却到底有了一丝担忧,想着这伤到底因他而受,便俯身拾起了冷帕子,到旁边盤匜里重新投洗,到底金尊玉贵是被伺候惯了的人如今主次颠倒,难免动作有些生硬。
加上放的时候折的也不是四四方方的长条,放的时候更是同温柔小心沾不上边,这一敷,竟然直接让船上昏睡的人憋的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