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而不是其他
不知道是否这几年都被我的回忆所深深地诟病,仿佛是自己给自己下了定义。那是我自己喜欢的时间吧,即便并不快乐;我也无数次地试图去放弃这些东西,重新给自己所谓的意义,放下所谓的执念,真的就有答案了吗?释怀的尽头,会是忘记吗?我反复思考着这些我反复思考过的问题,每一次的答案却都截然不同;好似一头健硕的牛反复地咀嚼那些碧绿的青草,每一次都能从消化过的草种中重新汲取养分。但这次却如此沉重,脑子像上了枷锁,是戴上了脚镣的双足,无法远行,止步不前。昏昏沉沉的。梦里没与她说话,没与她拥抱更没遇见她;我一个人去到了剑桥的城堡,一个人捞起了水中的藻荇,一个人哭着感受着英格兰的春天,一个人喑哑·······
今天的睡眠异常的好,即使有这么奇怪的梦。楼下的犬吠,窗前的鸟鸣一切尽显和谐,而我的眼睛像是伦敦的薄雾。之后的几天突然间好像一瞬间长大了一般,18岁没能成长的,在这几天即刻升华,在我脑中一遍一遍地深化。
店里的孙紫怡,那家伙,明明早就成年了却总和孩子一般淘气,时不时奇奇怪怪地捉弄我一番;明明比我小却总和大我好几岁的样子提醒我开导我。我倒是真的有点看不明白她了,倒不反感,反倒是有趣更多。时不时地向我洒水,说一些她的所见所闻那些好玩令人开心的事。每当中午,若是单子来得急促,我总会在忙完后听到一声软软的“老板——我饿了!”活生生的一个讨口子。她仿佛把这里当成了她的另一个家,而不是工作的地方;而我更像是员工,更习惯于给她端茶送水,一些活我也不会让她去做,当然也不是因为她做不好。在柜前的玫瑰下,安静又显得吵闹,冷清却又如此祥和。玫瑰的花香沁脾,即使咖啡气味如此浓烈。盛夏的阳光洒在她的发梢,恍惚间我一时对于是花香还是她身上的气味难以分辨。有些客人出于礼貌时不时会喊她一句老板娘,她每次也都美滋滋地应下。暑期小鬼在课余会来到店里找我,但每次都会让我不好意思地对孙紫怡赔笑,因为她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嫂子好’。
夏天也不是天天阳光万丈的,圆月并非常有。篝火可以温暖黑夜驱散寒冷,可仍需要被温暖的人延续温存。青春是一本十分仓促的书,有人含泪一遍一遍地再读;可有的人却认为这本书是如此的苦涩,不愿翻阅,不愿提及。青春这本书的作者,笔尖诡异,写的总是春天的金灿和夏日的雪白。
“这夏天真是见鬼,上一秒好好的下一秒就下雨,真离谱!”我抱怨着这奇怪的天气。我站在店前,看着外面的唰唰如炮弹般密集的雨点狠狠地砸下,在地面上炸开一片惊涛骇浪。雨棚为我的店前保留了一片根据地,雨水有序地从凹面滑落,又显得那么淅淅沥沥;夏风吹起,雨点发生了偏移,而雨水滑落得更急了。街上的人影自然没有,我也觉得今日的业绩会惨淡无比,可又觉得今日一定又是有意思的一天。我转身准备进屋,街角却闪过一个身影,我急忙把她了回来。今日花店的玫瑰,或许是大雨的问题,送过来时不似以往的柔顺。
“你怎么淋着雨就来了?”我找了条干净的毛巾递了过去。
“不是很想打伞······”她低沉的语气不同往常的愉悦,令人揪心,使人生怜。
“出什么事了?”
“没事。”
“谁家好人没事淋雨?”
“哎呀——真没事,你忙去吧。”她有点不太想理我。我知道她现在应该心里不太好过吧。我走进操作台,她坐在椅子上,外面之间仿佛有一堵气墙。她轻轻地拭去发梢的雨水,轻轻地拍向面庞,应该同样也拭去了眼角的泪水罢。外面的天灰蒙蒙地,虽然有风却也裹挟着热浪,令人喘不上气。这一上午,她都未曾动过,就坐在那里,宛如一尊失落的雕像,破碎感油然而生。店里还是有点生意的,每当机器响起,她起身向我走来,我摆摆手示意我来,她便坐回位置,零碎。
“吃饭吧。”我买好了午餐放在她面前。平时哭喊着饿的女孩现在却没有一丝活力······
“······”她摇了摇头。发丝甩开,她的眼角微微泛红,却仍是沉默不语。究竟几何才让如此阳光的人燃尽了蜡芯。
“你不吃,你那份我可就吃了哦!你看看嘛,你最喜欢的蛋包饭!”
见她没反应我便佯装要拿走她的那份午餐,但我移动得很慢很慢。她忽闪忽闪的眸子应该是在思考。快要移动到我身前时,她冰凉的手抓了上来,把饭抢到面前。
“你不许吃。”或许是因为前后矛盾而害羞,她甚至不能直视我。时不时向我这儿窥探,好像害怕我将她的饭抢走了似的。可爱十分。
“那你可以说了吗?你还不说我可不管你了……”我盯着她,手蠢蠢欲动似地在她面前摆动着。应该是经过了不小的思想斗争,或许是因为一些事情确实难以启齿吧。她就在那纠结着。窗外的雨水淅淅沥沥,刮过的风似乎带着秋意,好像带着一丝悲情,它们撞在玻璃上发出阵阵哀鸣。狂风难测,暴雨难阻。外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