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概,点头冲她们笑着便进去了。
入了院却发现院内气氛紧张,各个娘子都在了,各个屏气凝神低眉顺眼,惟四娘晨子苏、李姨娘、七娘晨子荷齐跪在下方,晨子清院中那个掌管库房钥匙的丫头也在稍后头跪着。
王老夫人斥骂道:“你小小年纪,平日也乖巧友善,是为何做得出这种残害姐妹的事情!你可知她是你同胞姐妹,比任何一个姐妹都要亲的。”
晨子荷从未看过王老夫人发怒,只是吓得瑟瑟发抖。李姨娘搂着她泣道:“好孩子,你就说了吧,是为何事啊。”
晨子清默默往晨子月下面坐了,晨子月悄声告诉晨子清事情始末。方才午膳时王老夫人派人来折竹院带走七娘子晨子荷,大夫人和各位娘子有所担心便一同跟来了,一到长青院王老夫人便直接指出晨子荷才是那下毒的凶手。
见晨子荷崩溃哭道:“我与六姐一同读书,可她每次都能比我先做完功课。我便想着……想着让她输我一次便好。我不知那药如此厉害,我以为只是让她多睡一会儿。她们说是毒虫的药,我才溜进三姐院子偷拿了一瓶。”
王老夫人厉声问道:“‘她们’?哪个她们!”
晨子荷抽泣道:“三姐院中的婢子们,我之前路过,那些婢子一边下药一边说的。昨日我趁三姐出去,便到三姐的库房,不曾想出来的时候被一个婢子瞧见了。”
那婢子正是晨子清院中掌管库房的人,在下方跪着,此时也颤颤巍巍道:“婢子看见了,只是婢子以为七娘子是来找三娘子的,也未多想。只是告诉了七娘子三娘子不在。婢子……婢子知错了。”说罢便跪在地上不住磕起头。
晨子荷又大哭道:“之前六姐同我说,林家宴席上徐家大娘子为了不让给二娘子作诗,给二娘子下了药,后来徐家二娘子果然没有作诗。我便想着只是让六姐多耽搁一会儿时间,少做几份功课罢,六娘拿错了药。六娘知错了。”
王老夫人叹气道:“你知道的错在哪儿?你只觉得自己拿错了药罢。你去跪祠堂,待你什么时候能意识到自己的错了你便来回话。”李姨娘抱着晨子荷求情着,王老夫人却闭口不语。
晨子清与晨子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懊恼,她们都知晨子荷方才的说辞从何而来。那天六娘晨子茉从她们二人这里听了故事大概,便回去说与七娘晨子荷听。
晨子荷便觉着,徐家娘子下了药,虽搞得人尽皆知却也达到了徐家大娘想要的目的,便也跟着效仿了起来。
晨子月走到王老夫人面前跪下道:“阿嬷,论此事,孙女也有罪。”
大夫人惊到:“二娘,你这是作甚。”
晨子月道:“是我将徐家娘子的事说与妹妹听的。未能同妹妹言明良善之理,是二娘的过错。如此说来,二娘该同七妹一起去跪祠堂。”
晨子清也出来到王老夫人面前跪下:“三娘同责,我同二姐一同谈论的此事。且那药确实是三娘院中的,三娘确有不可推卸之责。三娘愿与七妹同受责罚。”
晨弈秋急道:“你这孩子,瞎揽什么责任呢。”
王老夫人有些无奈:“你们这是……”
话音未落,大娘晨子莞、五娘晨子英一同出来:“孙儿同责。”
晨子安着急忙慌的也要出来,却被身后的桃开拦住了晨子清却道:“此事与大姐、五娘并无关系,而三娘确实有责任。”
王老夫人看了看周围,四周丫头、各个娘子都等着她最后处理,有心偏袒也无法,只得道:“如此,你们三人便一同去祠堂跪上一晚,反思一下你们的作为。”李姨娘顿时哭倒。
晨弈秋急道:“阿娘……”
王老夫人却摇头摆了摆手道:“散去吧。”随后便起身离开。晨弈秋无法,只得与各个娘子一同在后面俯首作揖以送王老夫人。
一些小丫头上来,便要将她们三人带去祠堂,大夫人呵斥道:“老夫人说了跪一晚上,不得等着娘子们用过了晚膳,何必现在就去这么着急。”
李姨娘也跟着附和,丫头们顿时面露难色。
晨弈秋亦皱眉道:“老夫人自然是这个意思。如今天色也晚,等娘子们用过膳再去吧。”丫头们只得俯首退下。
晨弈秋便将晨子清带到主院一同用膳,其中不乏呵斥晨子清过于冲动的痛心之语。晨子清却抿嘴一笑:“女儿确实有错啊。”反倒将晨弈秋气得说不出话来。
晨子泉听了事情原委急急赶来,与晨弈秋一同呵斥:“我放才正与府中教授谈论圣人重农之举,便听到他们说你被罚跪祠堂了。还以为你是被冤枉的,不曾想你居然是自己要求的。”
晨子清却让丫头们再添碗筷:“阿兄既然来了,便一同用膳吧。”俨然没把晨子泉的话放心上,倒是也把晨子泉气到了。
晨弈秋却来了兴致:“圣人方推行了减农税之举,此法虽利于农之发展,却也增了商税,长远来看商人地位竟是更不如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