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
炀有些不信地摸了摸脸,后知后觉地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凶狠的眼神仿佛一匹恶狼,随时要扑过来将人撕碎。
“爷给你些好脸色,便得寸进尺了?”骆煦炀一把揪起少年的衣领,两人鼻尖相抵,语气也是恶狠狠的,“别逼爷在这青天白日的扒光了你,就在这院当中办了你。”
沉璧却毫无怯意地与他对视着:“剑是清华圣洁之物,不要借由剑术的修习,行苟且之事。”
骆煦炀与他对视了半晌,松开了揪住沉璧衣领的手,却在她的脸蛋上用并拢的手指轻轻拍了拍:“难怪沉月那般天真,原来是和你这个兄长学的。”
随即站直身体,整理了几下衣裳,说道:“行了,谁让小爷就喜欢你这样干净呢?换个人也不会如我这般慈悲。我便陪你练练,教你如何内敛气息罢。”
谁知少年却转过身子,往伙房走去:“我自己有师父,不必劳烦骆公子了。”
骆煦炀追过去拽住她的手腕:“你若不是想早些学会,何必方才那般与我折腾?”
“骆公子喜欢在教导里掺些私料,在下承受不起。”
骆煦炀直觉眼前的少年是自己的克星,被打了一巴掌,却磨得他一点脾气都没有。
但他自觉对美人已是百般退让,对方还这般不懂事,这让骆大公子有些恼火。
想他以往见到的那些世家子豢养的姬妾小宠,哪个不是温柔小意,服服帖帖?哪像他眼前这个,一身反骨,油盐不侵?
骆煦炀摇着扇子,朗笑了起来:“星儿,你这般不懂事,怕是忘了自己还有个弟弟?”
“你想做什么?”沉璧听他提起沉月,顿时紧张了起来。
“嗯……能做什么呢?虽说他是二长老的内门弟子,可二长老也不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不是?沉月这个年纪的男孩,生得又美貌,怕是招不少世家子喜欢呢。”
骆煦炀这么说着,看见少年瞬间褪去血色的脸庞,慢慢踱至少年的面前,伸手抚摸着少年的下颏儿,声音里多了些诱哄的意味。
“至于你,你呢……你眼下这实力连沈锦绣都打不过,又生得这般模样,你晓得该如何保全你和你的弟弟……”
少年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忽然“呵”地笑出声。
“你最好明日真的会滚。”
“放心,我明儿个一早便滚。”
少年伸手扯住骆煦炀的腰带,一把将他拽进了屋。
骆煦炀抬袖一挥,门扇在身后紧紧合上,天光渐暗,屋内也未点灯,床榻上,滚倒一团的两人在透过窗纸的蒙昧光线下,弥漫着私密的艳情意味。
骆大公子摸上了床榻,强势的本性便展露无遗。沉璧原本往阴影处去,骆煦炀却偏将她按在了光线之下,褪了她的衣衫细细打量。
沉璧心里唯一庆幸的,便是这畜牲似乎过不了心里“断袖”的那道坎,仍给她留了条亵裤,虽然在柔软的山峦掐来掐去,但尚未发现她的身份。
她自打骆煦炀展露了本性,便在伪装上做了加强。骆煦炀虽然对少年与自己有一样的玩意有些膈应,但心里更多的还是只有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感到失落。
“这样还能软嗒嗒的,你是不是不行?”骆煦炀挑着唇在她身后扇了一巴掌,“这样也好,免得你和不三不四的女子乱搞。”
“你既然不是真的断袖,放了我去找个贴心的姑娘不行么?何必与我互相折磨。”
骆煦炀却低头磨蹭她的胸口,含含糊糊地说:“不要,她们都没有你好看。你等着,我很快就能克服给你看……”
后面这话把沉璧吓了个魂飞魄散,她赶紧推开他的脑袋:“不急,不急,你慢慢来。”
骆煦炀如何不知道她的想法?低低笑了几声,说道:“我对你还当真有些不放心,总得想个法子栓住你才行。”
随即他的掌心便跳出两根金色的细线,莹莹发亮。沉璧心知这定然又是个折磨人的东西,奋力挣扎,却被骆煦炀一手掐住两只手腕,压制了她的身子。
她眼睁睁看着两道细细的金芒钻入自己和骆煦炀的胸口,瞬间没了踪影,脸色变得惨白。
骆煦炀有些好奇地望着她:“你不问问这是什么东西?”
美人回应的声音仿佛极冷的冰碴一般:“问了有什么用?我不会再问了。”
骆煦炀亲了亲她的睫毛:“放心,这东西叫‘情丝’,由汲取山川日月精华的并蒂金莲花魂制成。
咱们两个体内的情丝是一对,都是一样的功效,这回不存在什么主仆之分。只要你安安分分的,这情丝还能净化杂质,助你修行,对你只有好处。”
只要她安安分分的?呵。
与骆煦炀一副终于放心了的模样不同,沉璧蜷缩着身子背对他,仿佛雪做的雕像一般美丽冷漠,对骆煦炀的碰触再也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