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定凶手
是夜,叶泽兰趁着夜色悄悄潜入了武源家里。
此时,院子里静悄悄的,确定没有人后,叶泽兰进了屋,而后轻轻点了一支火折子,在武源的房间里转了起来。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武源的房间里没有油灯,也没有烛火。
“看房间的布置,这分明就是他睡觉的地方。他的衣服还整齐地摆在床榻上。”叶泽兰心中闪过一丝念头,却转瞬即逝。
根据沈树对武源的了解,他一般都会把毒药放在自己的卧房里保管着。
“这应该就是武源的卧房了。”叶泽兰信誓旦旦道。
可进了武源的房间,饶是叶泽兰胆子再大,她还是被房间里的东西吓了一跳,武源不知从哪里得到的透明的瓶瓶罐罐,几乎装了上百种虫子,有的密密麻麻地挤在了一起。
有的瓶子里装着红的似血的液体,里面浸满了花瓣。
她围着满屋的瓶瓶罐罐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婆娑。
这时,有鸡啼了一声,随即传来了一声惨叫,不是人的声音。
紧接着,叶泽兰听到了熟悉的骂骂咧咧的声音。
她连忙熄了手上的火折子,而后屏住了呼吸。
只见隔壁燃起了烛火,妇人不知在叫骂着什么,而后传来青年不耐烦的声音,紧跟着是一声开门声,好像是青年出了门,不一会儿,青年回来了,关上了门。
再之后叶泽兰注意到隔壁熄了烛火,等了一小会后,她准备点燃火折子。
与此同时,她注意到了床榻下散发出了淡淡的蓝光。
叶泽兰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而后做了一个深呼吸,脚步坚定地往床榻处走去。
同时,她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摸向身后的佩剑。
之后她缓缓弯下了腰,拿着火折子往榻下一照,竟是两颗头骨。
叶泽兰连连后撤了两步,良久反应过来,随即拍着胸脯长舒了一口气。
那两颗头骨浸泡在蓝色的液体中,随着火折子的靠近,蓝光变得更亮了。
此时,两颗头骨露出了空洞洞的眼眶,与叶泽兰静静对视着。
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她在屋里逗留的时间够长了,找得也差不多了,该离开了。
否则叶泽兰觉得若是她再不离开的话,保不齐下场就跟床榻下的那两个被人砍下头骨的人一样,被泡在不明液体里。
叶泽兰越想越觉得有些骇人,连忙离开了房间。
然后,她按照和沈树的约定,前往沈树的药庐汇合。
路上,她路过一棵大榕树,榕树下翻新的泥土引起了她的注意。
等她走近一瞧,泥土上散落着几根鸡毛,随后她捡起一旁的树枝,拨了拨泥土,发现了一只死鸡。
不知怎的,她联想到了武源隔壁家苗婶的鸡,她刚才听到的鸡鸣声以及妇人的叫骂声可能都跟这只鸡有关。
于是,叶泽兰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布,把死鸡包了起来后,又把泥土重新填了回去。
一盏茶后,她到了沈树的药庐。
药庐里一片寂静,想来是沈树还没有回来。
她刚要点燃火折子,谁知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保险起见,叶泽兰决定先隐藏起来。
半晌,来人点亮了院里的油灯。
叶泽兰也看清楚了来人,是沈树。
她还没开口,沈树抿了口石桌上的茶,遂而道:“我来了就没必要藏着了,出来吧。”
叶泽兰见状,便拎着鸡从门后走了出来。
沈树面露疑惑,又觉得有些好笑,“不用带礼也行的。”
叶泽兰翻了个白眼,把鸡往沈树跟前一撂,“这是我路上捡来的,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你看一下。”
话落,沈树恢复了正经,蹲下身来拨了拨两下,“这鸡估计是吃了什么药,亢奋致死的。你从哪里捡来的?”
“亢奋致死的?”叶泽兰喃喃了一声,而后突然抓住了沈树的肩膀,“沈树,你记得昨日我们去苗婶家,她家的鸡连叫了十几声,还从笼子里跑了出来。”
沈树点点头,“这鸡不会是她家的吧?”
“十有八九就是她家的。”叶泽兰看了几眼地上的死鸡,继而问道,“你能验出来它是吃了什么药么?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半柱香后,沈树验出了鸡肚子里的东西。
果然不出叶泽兰所料,是毒药婆娑。
婆娑已经找到了,可究竟谁是下毒之人呢?
是苗婶一家?还是住在苗婶隔壁的武源?
叶泽兰陷入了沉思:“从今晚苗婶的反应来看,应该不是她。是那个尖嘴李叔?”
沈树摇了摇头,回道:“应该也不是他,他性子懦弱胆小,平时杀只鸡都怕得很,另外他跟王大柱也没什么仇怨,没有理由下毒害王大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