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中断
了,总在夜里跑出来,叫得惹人烦,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叶泽兰摆摆手,“没事的。”
一盏茶后,二人来到了第二家,武源的住处。
二人还未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草药味。
果然,叶泽兰一进门后,就看到了院子里晒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装着药材的笸箩上都一一用纸条标注了使用的注意事项,可见武源是一个严谨的人。
二人找了一圈后,没有发现桑草子。
叶泽兰有些纳闷:“你说这武源也算是半个郎中了,这常见的桑草子按理说他多少都有啊?怎么一点都找不到呢?”
“他要是有桑草子就奇怪了。”沈树静静地望着摆在院子里的药材,随后反问叶泽兰,“你觉得毒药可以救人么?”
没等叶泽兰回答,沈树便开口说道:“有人觉得可以。大概七八年前,我在铸剑村住了下来,平时也不怎么与人接触,偶尔会去山上采些草药,后来有一日我在后山救下了被毒舌咬了的武源,再后来我觉得他挺适合做郎中的,便收他为徒,教他医术。他学得倒是挺快,可后来我发现他在偷偷钻研毒药,经常给村里的动物下毒,然后再依此制出解毒的药。”
沈树顿了顿,看了眼叶泽兰疑惑的目光,继续讲了下去,“我虽然不赞同这种做法,但我不得不承认有些病的确可以用这种以毒攻毒的方法来治。可直到有一天,村里发生了一起命案,那人正是利用了武源所制的毒药杀害了跟他有过节的人。自那以后,我便知道有些东西有好的一面,必然也会有坏的一面,结果也往往是最致命的。”
“所以后来呢?”叶泽兰唏嘘了一声。
沈树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后来等我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晚了,武源固执地坚信自己的想法没有错,一直在偷偷试验,最终我们二人的观点全然不同了,所以他便离开了。你没看见他院子里都是一些药性强烈且都带有毒性的药材么?像这种桑草子普通的药材,他是不屑用的。”
“啊?竟是这样的一个故事!”叶泽兰有些感慨,“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这在于看待它的人的态度,只能说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
而后,叶泽兰上前拍了拍沈树的肩膀,“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既然你觉得你是对的,就坚持下去,无需后悔。”
沈树轻笑一声。
既然他选择了把事情说出来,那就意味着他已经彻底释怀了。
一炷香后,二人到了村口。
此时,武源和村民们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从他们期盼的目光中,叶泽兰已经预料到了结果,桑草子这条线算是断了。
一行人只好各自回去休息,待明日再查。
在回去的路上,月明星稀,叶泽兰看到了宋闲负着手在练武场转了一圈又一圈。
她的心底顿时升起了一股暖意。
此时,宋闲也看到了叶泽兰,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
叶泽兰用力地挥了挥手,大喊了一声“宋叔”。
随即她意识到这个时间段村民都已经睡下了,连忙捂住了嘴,一路小跑着跑到了宋闲的跟前。
“宋叔,你是在等我吗?”叶泽兰笑盈盈地问着,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状。
宋闲的语气还是像往常一样,温和中又带有一股安心,“我不等丫头你,还能等谁呢?难不成是出来看星星的?”
“走吧,先回去再说。”
叶泽兰嘿嘿一笑,跟上了宋闲的脚步。
一盏茶后,二人回到了武鸣家,他们经过厅堂时,发现厅堂还在亮着,却没有人。
想来是武鸣点的灯。
二人对视了一眼,而后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夜深人静,虫鸣阵阵。
叶泽兰轻轻打开了房门,小心翼翼地探查了一番,蹑手蹑脚地钻进了隔壁的屋子。
“宋叔,你睡了吗?”叶泽兰一边轻声地喊着,一面朝床榻的方向走去。
连喊了几声后,宋闲被吵醒了,“我说叶丫头,咱们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嘛?”
“啊?我以为刚才你是让我等会过来找你呢?”叶泽兰发觉自己好像会错了意思。
宋闲打着哈欠,“我刚才是想说我们各回个屋,明天再谈。”
叶泽兰无语地吐槽道:“唉!我们真是一点默契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