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人溺亡
石子,掷向了湖中,随即湖面泛起阵阵涟漪,没了声响。
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偏巧不巧,肚子又闹了起来。
“得了,我还是先回客栈填饱肚子吧。”
叶泽兰回到客栈时,正好赶上了饭点。
看着大堂内满满登登的人,叶泽兰只好猫着身子绕到了客栈后门。
谁知,她刚翻窗回到房间,就见一个熟悉的人在屋内坐着。
“周师兄,你怎么会在我房间?”叶泽兰心生戒备,没有上前。
“小叶师妹,你总算回来了。”周容商脸色激动地朝叶泽兰走去,“你放心,我没有恶意。是你师兄让我找你拿银两买什么劳什子蚕丝锦被的。”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并非假话,周容商又拿出了柳江风随身戴着的一块琥珀玉坠,一片精巧的枫叶嵌在其中。
一听到这,叶泽兰两眼一翻,无语道:“这要求的确也只有他会提出来了。”
——
一盏茶后,周容商在叶泽兰这里蹭完了早膳。
之后二人兵分两路,叶泽兰前往方府,而周容商则动身去了布庄。
此时,方府檐下的红灯笼换成了白灯笼。
在方福的领路下,叶泽兰来到了挂满白幡的灵堂,灵堂中间摆着一口巨大的金丝楠木棺材,衬得守在灵柩前的方小若愈发消瘦,脸上亦是全无血色。
叶泽兰嚅嗫良久,最终没有言语,默默上了一炷香后,出了灵堂。
相比沉重压抑的灵堂,叶泽兰还是更愿意呆在方辞的书房。
叶泽兰随手从书架上拿出了一本《挽月手札》,翻看几页后,“看来方盟主生前对挽月剑颇有研究,都说挽月乃天下第一宝剑,不知方管家可否让我一睹真容?”
“恐怕不行。”方福摇了摇头,“叶姑娘有所不知,老爷在比武大会前夜,已将宝剑封存他处,老奴也不知它的下落。”
话落,叶泽兰突然瞥见案桌上红色一角,“那是?”
只见方福从一摊散落的书册中抽出了一张红纸,竟是一张未写完的请帖。
笔法端方雅正,遒劲有力。
“下月十五是方小姐生辰?”叶泽兰微微皱起了眉头。
方福又是一声叹息,“没错。这请帖都是老爷一张一张亲手写的,原想趁着此次比武大会结束后亲自送给各门派的。只可惜……”
“人死不能复生,您老多保重身体。”叶泽兰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张烫金请帖,没由来地来了一句,“可以带我去方盟主的寝卧看看吗?”
方福缓缓点了点头:“好。”
方辞的卧房陈设简单,干净且整洁。
“老爷走后,我细细打扫了一遍,便上了锁。”方福开了口。
叶泽兰环顾四周:“我可以随便看看吗?”
方福沉默半响,默认了。
这时,叶泽兰注意到身侧的黄花梨木雕花衣橱上的锁是开着的,不禁心生疑问,“方老,这锁是本来就开着吗?”
方福一个箭步走了过来,眉头紧皱,“有人进来过。我走时衣橱是上了锁的。”
“这里少了一双锦靴。”二人的目光齐齐看向衣橱底层的空位。
紧接着,叶泽兰蹲了下来,在半开的橱门上发现了一粒黄豆大小的泥点。
叶泽兰捻了捻,泥点微湿,而后她又嗅了嗅,有一股淡淡的木香,细闻起来还有一丝苦涩。
“这泥土若不是方盟主脚下带的,那就是偷溜进来的人,甚至很有可能是凶手的。”叶泽兰如是说道,“看来盟主府还有待戒备啊。”
方福冷哼一声:“叶姑娘说的极是。”
这边叶泽兰转完了书房和卧房,又在方府溜达了一圈,最后她捂着咕咕叫的肚子逛到了后厨。
至于方福,老早就不愿陪着叶泽兰闲逛,中途又逢丫环来报说方小若晕倒了。
方福故借此离开,留下了小丫环陪着叶泽兰。
“阿绿,你来方府多少年了?”叶泽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回姑娘,已有三年了。”说着,丫环阿绿领着叶泽兰来到了一个正在择菜的妇人面前,“米婶,方伯让您给这位叶姑娘弄点吃的。”
米婶掀了下眼皮,指了指桌上的桂花粥和红豆糯米糍,“小绿,端一份给小姐,剩下的就留给这位姑娘吧。”
叶泽兰未作推辞,道了声谢后,一手拿着小板凳,一手端着粥,在外面找了空地后,便吃了起来。
谁知,她板凳还没坐热,米婶走到了她的跟前,端给了她一盘青椒炒肉和一碗白米饭,而后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妇人缓慢地开了口:“姑娘是为了老爷的事来的吗?”
叶泽兰点了点头,而后摇了摇头,“确切地说,我是为了我师兄。”
“老爷他人很好,从不苛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