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
了风寒,臣便让她进屋内休息了,她一直没出去过,何谈进了殿下房间?”
萧云意的眸光狠狠盯住槐序,她面色阴冷:“刘将军,你的意思是我堂堂大燕公主会说谎构陷她不成?”
槐序从王昇身后走出来,直直对上萧云意的目光:“公主莫名就要将如此大一顶帽子扣在我头上,敢问公主可有证据证明我进过殿下的屋子?”
萧云意反而平静下来,一丝轻蔑又嘲讽的笑容出现在她纤尘不染的脸上:“你敢问本公主要证据?来人,给我把她押过来,违令者论谋逆处置!”
先前给槐序分过两块炙肉的陈贤礼上前一步:“燕玄军将士只听圣上和将领的命令,公主如此三言两语便要给在场众人扣上谋逆罪吗?”
萧云意笑得美艳:“是啊。”
说完目光扫向刘秩和他身后的燕玄士兵,冷喝:“让本公主重复第二遍,你们的项上人头不想要了?”
最终燕玄士兵还是动了,押过槐序将她摁在萧云意身前逼迫她跪下。
萧云意狠狠甩了槐序一个巴掌:“还躲吗?
槐序脸上迅速浮肿起来,她被打得歪倒在一边,而后又垂了眸直起身子。
在场众人神情皆是愤懑。
萧云意目光扫过众人,目漏嘲讽:“这个小狐狸精确实有些本事,勾得你们一个二个都敢为她出头。”
“公主慎言。”
“不是吗?被我皇兄拒婚还没过一年,就盯上了我的人,镇国公的女儿果真有手段。”
萧云意此刻一想到温殊禾夜下挑灯给面前的女子亲手做木雕兔子,她胸中的怒火便愈烧愈盛。
槐序垂着头,看似怕极了,却隐隐勾了勾唇角。
刘秩蹙眉:“公主此言何意?”
萧云意看着众人冷笑,从繁霜手中拿过一叠信件,信件的封皮角落上,娟秀的字体落着一个小小的“温”字。
“谁人不知温殊禾是我心随之人,他来陵州不过寥寥数月,你便肖想他,还给他写了这么多书信!”
这些书信都压在装满木雕兔子的匣子下面,侍女云枝匆忙间拿走匣子,看见了这叠信件也一并带走了。
枯枝轻颤,似乎起了风,卷着众人的衣摆和发梢,槐序跪在雪地里,膝下渐渐被雪水洇湿,冰冷地贴在腿上。
“这些书信,是你的吗?”萧云意再次问。
槐序抬起头,目光不卑不亢:“是我的。”
看她如此坦然,萧云意胸中怒火更胜,她将信件交给繁霜,吩咐道:“给我现在拿去烧了!”
繁霜不敢违令,接过那一沓信件就要离开。
槐序的目光紧紧跟着繁霜手中的书信,似是悲伤不舍极了。
见她如此,萧云意心中掠过一抹快意:“等等,就在这里烧,就在她面前烧。”
繁霜领了命,拿来一个铜盆子,将书信扔在里面,想要点火。
王昇沉着脸,忍不住开口:“即使是公主,也不可随意烧毁他人信件吧。”
萧云意还没来得及说话,不远处有一抹鹅黄身影急匆匆跑来,众人看去,原是郡主庭月带着她的侍女霞云赶到了。
庭月气息未匀,便一把搡开押着槐序的士兵,将槐序扶了起来,她面色冷厉:“我看谁敢动她!”
萧云意对上庭月的目光,哼了一声:“庭月,你如今倒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庭月也呛了回去:“我几时向着过你?”
“你!”冷不丁被呛声,萧云意怒意更盛,她拿出手中的装着木雕兔子的匣子,一把扔进铜盆子里,“繁霜,给我一并烧了。”
繁霜点了火,这些东西烧起来很快,火苗一下便着了。
槐序忽然一个箭步向前,不顾火势,伸手抢出匣子和两封信件。
待萧云意反应过来,庭月已经上前拉开了她,庭月看着她被火焰撩红的手腕,满眼不可置信:“你怎么如此莽撞!”
庭月一边责怪着一边命霞云去拿治疗烧伤的药膏。
槐序安抚地拍了拍庭月的手,对她笑了笑,而后站起身拆开信封,将里面的信件递给刘秩,声音平静:“刘将军,我这信上写着什么?”
刘秩接过信件,看了一眼萧云意,紧接着目光飞速扫过信件内容,愣了愣,开口道:“这……是沈家的家书。”
萧云意也愣住了,上前一步抢过来看,越看面色越黑,随后抬头看向槐序,“你故意把家书的封皮写上‘温’让我以为这些信件是写给殊禾的?”
槐序从容道:“我不明白公主的意思,若是说封皮上的那个字,家兄沈书赫,字温言,这个温便是取于他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