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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又继续说:“是不是跟那些火车票有关?有查到什么吗?”
许冲摇头,“不知道,我不负责这个案子,也接触不到。你之前跟我说火车票,我才想起一些事。但你别管,也别多问,如果再想到什么直接跟我说就行。”
“为什么一个命案,两年了,还没侦破。”楚绒叉了一下面,越想越没胃口。
许冲深深看了楚绒好几眼,夹起盘子里的一个鸡腿到她碗里,“那也没办法,只能等。两年都等过来了,还怕第二个两年吗?快吃,吃完我得上班了。”
点了两个鸡腿,许冲吃完了一个,还剩一个。看着碗里的鸡腿,楚绒夹给许冲,“你吃吧,我不想吃,太油了。”
几个月没见,也只是匆匆一起吃碗面。楚绒想不透,为什么许冲这么忙,据她所知辅警的工资并不高,职责权限也不高。按许冲之前跟她说的,当了辅警是为了更快地查出陈寻的死因。但目前而言,辅警和正式警察还是相距甚远。随着对社会的深入接触,楚绒并不觉得有些事靠努力就可以达到。
但似乎,除了努力,也别无他法。
许冲几分钟就吃完了,他抽出一张面纸擦了嘴,看楚绒碗里的面没挑几根,蹙着眉头嫌弃,“你这也太不行了,看你瘦的。对了,看视频,你做模特了?怎么很多走秀的视频。”
“算不上,也就是为了多挣钱。都是小的走秀,离模特还差得远,淘宝图倒是经常拍。”
“你搞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好上学,尽瞎折腾些什么。实话说,你是不是还经常逃课?”
“不逃,都是没课的时候去。大学又不是高中,没课的时候时间都是自己的,基本上周五就没课了,属于自己的时间很多。”
“你别瞎搞,特别是别被骗了,跟外面的人都提个心,骗子太多。我给你的钱又不要,那你自己赚,赚得够生活就行,别太拼。不是还有什么奖学金,助学金的,你铆足劲学习搞这个,做模特,说实话,我不支持。”
许冲这副语重心长的语气,很有个兄长样。但他自己也知道劝不动楚绒,这丫头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跌过跟头才知道疼。看楚绒这样子,就知道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许冲果然见她挑着碗里的面,眼神在放空,完全没在听。
最后,许冲只能说:“你这丫头,吃亏了就知道了。”
许冲没等楚绒吃完,嘱咐几句,就先走了。
楚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觉得心疼。
该说不说,其实当混子的日子好过多了,最起码是开心的。这种开心,没有沉重的负担和喘不过气的责任。许冲没了身上的那股锐气,说话也是越发老道。吃个饭都匆匆忙忙,哪有以前还在一起吊儿郎当喝酒的样儿,完全就是两个人了。
楚绒碗里的面吃了一半,自己在外面逛了一圈,买了些东西,后来又遇到了徐主任,聊了好一会儿才回去。
徐主任还是以前那个样儿,只不过这次见楚绒他特别高兴。楚绒好歹也是衡远考出去的黑马选手,他特别骄傲,觉得之前没有看错。谈了楚绒的大学生活后,还给了些建议。等问起段橪的状况时,楚绒不知作何回答。她完全不知道段橪在北京的状况,他这个人不爱发动态,跟别人也不见说的。
所有徐主任问的,楚绒都说很好。这也是实事求是的回答,这几月来说对她来说很充实,特别是进口袋的钱,更充实。
楚绒重新踏上回家路途的时候,月亮已经慢慢爬了上来。她甩着手上的袋子,听着塑料袋被蹭出的声音,伴着车辆驶过的汽笛声,觉得和以前在这条路走的感觉很不一样。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这么个夜晚,似乎能让人放下很多事。
路过小区门口超市的时候,楚绒买了支冰棍,冰得她牙齿打颤。但嘴里的奶油很甜,楚绒咬一口,走几步路,又抬头看看星星。
走到楼下手里的冰棍还没吃完,她舍不得扔掉,尽管全身都开始发冷,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咬下去。
楼道还是记忆中的脏乱差,尿骚味倒是没有了。据说那个男的,出去打工了,要赚钱回来娶媳妇呢。楚绒才不想祝福,就这样的人,就算娶到了媳妇,她也不信他能成为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
开了门,楚绒先去开灯,把袋子放到桌子上后,又去卫生间洗手。
卫生间靠近段晓梅的房间,楚绒走过的时候,看到门敞开了一个小口。印象中,段晓梅和段橪的房间一直是关着的。今天没什么风,窗户都没开,更不可能是风吹的。
楚绒轻轻走过去,推开后,看见了床边坐着一个人。
卧室的灯没开,黑暗中看身形很像段晓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