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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绒不了解警察是怎么办案的,但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算陈寻的家属。当然,许冲也是。但这不是一个人的背负,也不该是。许冲变了,他以前会总说拘束,可现在变成了一个讲程序、讲规则的人。可楚绒明显感觉到了压抑,这个人很痛苦。就连之前的那帮兄弟,叫他出来喝顿酒都喝不了,说有规定,喝酒要往上面报备。
两人下了车,刚才的好氛围被许冲一吼,没了。
楚绒瞥许冲一眼,还没等他把行李箱拿下来,就兀自往前走了。
许冲边走边骂:“你这狗脾气,都是被惯出来的。”
“就你这脾气还说我,你跟陈寻一样,果然是兄弟俩,能到一块去。”楚绒反驳他。
许冲听了,反倒笑起来,“是是是,咱俩谁也别说谁,”
楚绒“哼”了一声,步子却慢了下来。她听着旁边行李箱的滚落在地上拖动的声音,还有周围挤得满是人的环境,环顾着四周,似想要寻找着什么。
她刚才好像看到段橪的背影了。
楚绒跑上前去,在无数个背影当中,却没找到段橪的。
许冲拖着行李箱,在后面追着,又开始骂:“看到钱啦,这么着急。”
楚绒止步,呆呆地看着前面,慢慢摇头。
段橪现在应该在北京。
是的,在北京。
许冲看她失魂落魄的样,问道:“你在找什么?”
楚绒轻声回答:“我好像看见段橪了。”
许冲朝前方看去,太多人,来来往往的新生和家长。不管楚绒是否真的看见段橪,段橪既然有意避开,那必然是不想被楚绒知道的。许冲对段橪不是很熟,只打过几次照面。他也没见过多少新疆人,只是段橪这长相放在人堆里太过扎眼,想看不见都难。段橪给人一种冷感,靠不近的冷。本来还以为这人很凶,因为也没见楚绒跟段橪常在一起。慢慢地,许冲发现他想错了,楚绒对段橪有一种几近疯狂的迷恋,只是她会隐藏。
而段橪呢,反正陈寻不喜欢这个人,那许冲自然也不喜欢。他比楚绒年长五岁,也算是经历了一些情感事。他并不信奉痴男怨女,特别两人之间明显有道鸿沟的痴男怨女。就这两人,他并不看好。
许冲一面拖着箱子,一面拉住楚绒往另一个方向走,“你不是说你住2号楼吗?我刚看见牌子了,走吧,赶紧把你的行李收拾好,吃完饭我就滚了。”
楚绒被拉着走,回头看了两次。直到被许冲拉到宿舍楼前,看他拎着箱子往上走,思绪被他的话打断。
许冲说:“有没有觉得我特别厉害,这箱子被我一只手拎着走。”
楚绒懒得理他的自恋,想起还没报道,就催着许冲快点上去。
把事都理好,已经都快下午一点了。两人一口饭没吃,许冲喊了一路的饿。等坐到食堂里,许冲再也没顾楚绒,大快朵颐了起来。
楚绒看着他吃饭的虎样,有些发笑,问他:“你买的几点的票啊?”
“三点,晚上还要值班。”
“嗯。”楚绒突然有点舍不得,“要是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就好了。”
许冲顿住筷子,嘴里嚼的速度慢下来,他抬头看楚绒,反起筷子敲她的头,“要搁以前,也轮不到我送你来开学。”
“是吗?难道你不想来送我?”
许冲哼笑一声,“你见过哪个名牌大学生开学,是被一群黄毛送到学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公主亲自上学了呢。”
楚绒被他说得笑起来,夹起一块排骨放进许冲的碗里,“犒劳犒劳你,辛苦了。”
“知道就好。”许冲夹起就往嘴里扔,三五下就解决了。
吃完,楚绒带着许冲在学校逛了一圈。
许冲感叹道:“上大学就是好,能出来见世面。我这一辈子,算是只能折在茴城了。”
“不好吗?”
许冲摇头,“不好。我跟陈寻读书那会儿,同时喜欢班上的一个女同学。我俩中考没戏,进了职校。人家考去了一中,后来听说去了上海读研去了。研究生读几年啊,也不知道毕业了没有。当时我们觉得自己最起码有点小帅,肯定讨人家女孩喜欢,结果人家压根瞧不起成绩差的。见我俩,跟见鬼一样。学习好还是有好处的,最起码能出来,也不叫被人看不起。”
说完,许冲自己都笑了。
楚绒也跟着笑,笑着笑着,她突然想起在陈寻抽屉里看到的那些车票。
“你见过陈寻抽屉里去上海的车票吗?”楚绒问道。
“有印象,怎么了?卧槽,这狗比都没告诉我,不会一直有联系吧。我怎么没往这一层想,上海.....”许冲低下头,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对啊,上海......我说怎么会和上海有联系......”
楚绒没听到许冲后面的话,问:“什么?”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