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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橪捏住楚绒下巴,逼迫着她支起身子与他接吻。
这次,他亲得很柔。慢慢磨着唇边,把嘴里的烟渡过去。
在楚绒要咳出来的时候,他却加深这个吻。
段橪要弄死她,这是楚绒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要是平时,楚绒这样贬低自己,段橪肯定会说不许。
她哥失望了,对她彻底失望了。
他只说:“小点声。”
说完,段橪透过黑光看楚绒身上留下的痕迹,眼前脖子上那块特别明显。他自己身上也不少,长指甲抓人一道道的,疼得很。
段橪轻轻覆上去,抓住她的脖子,手上慢慢收力。他感受对方喉结滚动的弧度,用拇指摁住。
舍不得,真舍不得。
段橪低头,咬了口,眼里浑浊黯淡,小声地念:“怎么就不信我呢。”
楚绒永远不会懂这种被背叛的无望感,她心冷,在别人抛下她之前一定会拼命跑。可能不能分清人,丢下谁都行,为什么是他呢。
段橪从抽屉里拿出一串手链,小心翼翼地戴在楚绒手上。跟她小时候丢的那串,特别像,就是珠子排列的顺序不一样。
楚绒举起来看,看不太清。凑到玻璃边,借着月光,还是看不清。
楚绒去摸段橪的脸,有些悲伤地说:“要是我们是亲的就好了。”要是再难过些,说不定可以留下几滴鳄鱼的眼泪。
留着一样的血,注定不能相爱,更不能像现在睡在一张床上。她就能心安理得地享受段橪的爱,可人都是自私的,自私到躲在阴暗处偷窥明亮世界的时候,却幻想着毁灭这个世界。她才不相信会变好,那是骗小孩子的。
段橪听到这话却笑起来,楚绒能感受到身边人的抖动,却听不见声音。他笑得无声,看不清表情。
半晌,段橪说:“谁他妈要跟你是亲的。”
“傻逼。”楚绒骂他。
段橪点头,应:“我是傻逼,傻逼才能信了你的鬼话。你也是傻逼,不然去什么南京。”
连着这两句脏话,楚绒靠在墙角边,静了下来。她坐远一些,看着段橪指尖猩红的烟头。
许久,她问段橪:“如果我要你跟我一起去南京,你会去吗?”
段橪似想也没想,就答:“不会。”
楚绒不问了,她把腿架在段橪的腿上,找个舒服的姿势,想睡觉。
段橪等了会儿没动静,踹了一脚楚绒,“回自己房间去。”
怎么做到的,下了床翻脸不认人。
是不够爽吗?明明听声音挺享受的。
楚绒趴他身上去,“哥,你抱我回去吧。”
她下身没穿,上身就套了一件段橪的睡衣,不算睡衣,就是一件黑t。
大抵男女还是不一样的,男人总可以下了床就换个面孔,女人不一定。他们是男女人了,不是彼此的,而是自己的。女人是包容的,是被动的,所以总会舍不得一些。
段橪托住楚绒,不让她掉下去。
许是楚绒感受到了段橪丁点的融化,趴在他肩上说:“哥,你以后要是交了女朋友,千万别告诉我。”
段橪抱住她往上颠了一下,与之面贴着面。脸部有瞬间的抖动,吸了下鼻子,温吞着说好。
“我们算谈过恋爱吗?以后要是有人问你,你怎么说?”楚绒得寸进尺地问。
想离开的是她,舍不得的也是她。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可怜的段橪还得受着。
段橪开始亲吻她,“就说我被前女友抛弃了,你不要我了。”
“你是谁?”
“楚绒。”
楚绒开始笑,显然很满意这个答案,回吻着段橪。
反正那么大的北京,没人知道楚绒是谁。她可以是段橪的妹妹,也可以是前女友,甚至说是不认识,也没人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