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歼厥渠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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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按下不表,再言回公堂之上,就在秦检提议他之公人可做临时的检验官以填补更多以备后续问询的细节时,那皇城司干办官宋杲忽而现身道出惊人之语,适时并不知此人身份立场的秦检等人不免担惊,却见此人并无再作他语只是闲观,便只得按下心思,不动声色。又在他们极力争取的来回辩谈之中,严授终是同意让崔垢进行三检。就在曹升正要领人离去时,沈淙却在小师弟向他投来的双目中见到了深深的犹疑与担忧,也知是何因由。转而用稍带惕厉的目光深深望了那宋杲一眼,却见其人也并无任何发难之举,甚或都无任何话语出口,便才回头以目色示意小师弟安心去。

直待崔垢离开,沈淙无意回目,却见那人不知何故凝目望着他,迎目将一对上,却又移开了。

也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人熟悉,可却并无见过。

顺着其人其时的视线看去,是秦检正将一物转交于鲁惇,目色不由生出几分好奇。

原是秦检只怕府衙医人不肯尽心用力,才极力请求得曾谔陪同其人于内衙治伤裹扎,又将随身带着的用以‘收敛止血、生肌镇痛’的‘白芨血竭散’交转与人,并将其用法用量及注意事项说与人听。

沈淙又让振缨帮着曾谔将鲁惇搀负到侧堂去,直待众人看着他们消失于墙壁转角处,才有得府判吩咐要将秦检等人暂时安顿以待后审的衙隶趁机上前道,“上官请随我来”。

秦检却转首看向家主。

沈淙尽力无视那宋杲于他二人之间流转的目光,只以目色默默示意让其先行,见秦检虽是目色可见地不情不愿,却还是听话地提步先行,由着衙隶将他们带至一处空闲院落,并让进屋内,正举目打量这其间布局,忽听门外传来一声低呼。

秦检闻声倏然回头,转到门外,才道那人并两名随从竟是跟着他们来了,而那一声惊呼,是进来为他们奉茶的那衙隶,两只眼睛只顾着手上的茶具,就没顾上眼前的路,又为这鬼祟般现身的人一吓,就连仅顾着的茶具也飞了出去。

好在正为此人稳稳接住了,那衙隶神魂未定地喘气告罪。

将他们领进来的衙隶作色斥了那奉茶衙隶一句,又再躬身问道,“宋干办是要——”这衙隶还以为早已办完己事的宋干办就要回宫里去了,就也不曾想着招呼,却不想这人竟是寻到此处来了,正要问是否要于另处安顿居所,却听人道,“我与他们一起”。

还未来得及回上一句,“你们都出去”。

“无我之令,不得靠近。”

那衙隶只得唯唯称是,又小心问道,“那茶?”。

为宋杲幽冷目色轻轻一瞥,便即告了礼落荒而逃。

其中一随人就走去门外守着,宋杲将茶盘放在另一人捧直双手上,自斟了一杯饮了,‘啧’地赞叹了一声,将那茶杯缓缓放下,转过目来轻笑道,“听说你是我皇城司的人?”。

听那衙隶称呼此人为‘宋干办’,皇城司内宋姓干办可就只有一位,他们冒名的那位提点官入内副都知谭廷宪的义子,唯一的义子,宋杲。沈淙本是因皇城司三提点,唯有谭副都知是禁内宦臣,言说奉皇帝敕命更为可信是为其一,其二也是隔着重重宫墙最难求证。却不想正为人之义子逮个正着,看如今这‘关门拿犬’的情势,只怕是要“清理门户”了。

总是他们冒名在先,沈淙正要上前告罪,却见其人下颌微扬,指着秦检问,“你叫个什么来着?”。

秦检就怕此人问罪问到家主,好在只是冲着他,随即上前将家主等人挡在身后,拱手施礼道,“秦检”。

宋杲咂摸口吻道,“秦检”。

“淮清的少,哦不,帮长这是看中了我们皇城司的什么职位?”。

淮清覆灭以后,仍以帮长称他的业已只有曲遂一人而已,何论是少帮长这样久远而又陌生的称呼。

此人,竟像是从前就识得他一样?

秦检躬身致歉,“实乃情急之下的权宜之策,冒犯得罪之处,还请——”。

宋杲出语打断,“我看秦帮长这不像是个‘抱歉’的姿态。”。

秦检疑而抬目,“宋干办要秦检是什么恣——”。

话还未说完,就见秦检忽而急速向后退了两步,左足忙地向外一旋,用力钉死在地上,方才见其立稳。曲遂惊急的呼唤声色都未出来,他的帮长已是以手捂腹单膝跪地,是匍匐在那人足下的姿态,“就是这等姿态”。

“无论你是何身份,于我之前,都该是这等姿态。”“如是学不会,我也不介意多教几次。”

那人尖柔而冷冽的声色,众人直听得背后一阵发麻。

这一切发生地太过突然,且不说作出反应,甚或无人看清,此人是如何出的手?

而秦检已是个中高手,振缨此时又且不在。

“你做什么?”曲遂厉声质问了那人一声,才急忙上前要将帮长扶起,却为帮长轻轻推开,又得一句轻斥,“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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