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
“小夭!小夭!”
小夭回头,防风邶眉眼舒展开,他拉住小夭的手,“别生气了,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虽然小夭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防风邶这样,心也软了,“好吧!今天我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了。”小夭说着便要随着防风邶走。
忽地,小夭的另一只手腕被强硬地拽住,小夭有些吃痛,一回头便见白衣白发的相柳正目光清冷的看着她。
小夭脑中的弦瞬时绷紧,“相柳!你怎么?”
相柳平静地说:“别跟他走,他已经死了。”
一股凉意从心底瞬时升起,小夭僵在原地,“怎么会,可是”,小夭迟疑地转回头看防风邶,他的脸上仍然挂着笑意,身体却变得逐渐透明。
小夭伸手想要抓住防风邶,可什么都触不到,另一只手腕仍被相柳拽住,怎么也挣脱不开,小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防风邶彻底消失。
“防风邶!不要!”
小夭恨极,哭着回身去推相柳,“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杀了他!连我们之间最后一丝机会都不留!”相柳一声不吭,就任着小夭推,小夭哭的近乎脱力,摔在地上,相柳也终于放开了小夭。
相柳俯身蹲下,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的说:“你我二人的身份,本就没有任何可能,你心里明明清楚的很,不是吗?”
小夭猛地睁开眼睛,额上不知何时早已布满了冷汗,小夭蹙眉撑着身体坐起来,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狌狌镜从怀里滑出来,小夭忙拿起来将它贴在胸口,像是找到了慰藉,自言自语道,“还好,你还在。”
而后想起梦里相柳的话,又垂眸扯起嘴角自嘲道:“对啊,没有任何可能,我明明知道的。”
小夭收拾好自己,走出屋子,看到相柳站在院内。
他的头发恢复了白色,随意披垂着,如流云泻地。他身后是一株槭树,霜叶火红欲燃,越发衬得他皎若雪、洁若云,都无纤翳。
小夭明明心里早已知晓答案,却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地问:“防风邶呢?”
相柳淡淡说:“他死了。”
小天定定地看着相柳,眼睛被那如云如雪的白色刺得酸痛,眼中浮起了一层泪花,一样的回答,一样的场景,小夭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席卷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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