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房里的徐公主
花一映,更显得粲然生光。
桃花的粉色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给男人打上了一层轻柔的薄纱,男人的俊美的容颜和桃花的娇艳相互交织,创造出一种令人陶醉的美感。
徐知聿在看到侯蕊那一刻,便从容地放下手中的玉筷。
拿起一旁叠成三角的餐巾擦了擦不存在脏污的嘴角。
即便面无表情,但侯蕊依旧察觉到他的不悦。
公主脾气还挺大。
侯蕊细长的双眸闪着光芒扫了一眼餐桌。
一盅小燕窝已经快被吃完了。
她预估的时间就没有错。
但毕竟私密地方闯进一个如白雪公主母后般的人,谁也不会高兴得哪儿去。
不过侯蕊不在乎。
不开心的又不是她。
她自己开心不就行了?
做事只管达到目的。
侯蕊仿佛一朵炙热的玫瑰花,蓬松柔软的乌黑发丝如同云雾似的散在身后,一红一黑的浓烈色彩发挥到极致。
她走到玻璃房前,浅浅地凹了一下造型,这就是叶家询想睡起的男人?
开玩笑。
把她侯蕊本人放在哪里了。
男人淡淡地看着侯蕊,没动。
他在门后,她在门前。
四目相对。
侯蕊扶着门把,轻轻弯了下腰,白皙的手臂上落下几根发丝,像在撩拨人的心弦。
“有事?”
男人说的是标准粤语。
自从母亲去世后,侯蕊已经多年不接触粤语了,一时之间反应不来。
男人眉间染上不耐,又是一个仗着几分姿色自视甚高勾引自己的女人。
他换了普通话:“你假睫毛掉了。”
侯蕊内心白眼一番。
哪有贴假睫毛。
这都是天生的好不好。
男人的逐客令很明显。
徐知聿不喜她。
侯蕊却但没事发生似的抬起含有明艳光彩的双眸,晃了晃露在空气中的玉臂,“外面冷,方便让我进来喝口热茶吗?”
男人眸底多少有些不近人情,“那就冷死算了。”
你他——
算了,嘴巴再硬,亲起来也是甜的。
No problem的。
既然如此,侯蕊干脆大方拧开门把,映着皎洁的月光迈进房间里。
徐知聿看上去并没有多少意外。
仿佛侯蕊这个举动在他预想之中。
女人笑意盈盈,仿若明生晕月。
铺着精美蕾丝边的二人食餐桌上没有多余的杯子。
侯蕊倒也不在乎,估计谈话的时间还不够她喝完一杯茶。
面对着如撒旦般冷漠的男人,她自顾自坐在了餐桌的另一头。
二人距离极近。
徐知聿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把用过的餐巾纸呈抛物线般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禁欲系下的男人整套动作包裹野性的性感。
“十分钟。”
巧了,侯蕊也准备单刀直入。
她在圈子里阅历已深,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喜欢就大大方方拿下,不管是谁。
她撩拨了一下头发,一双清澈的含情目直勾心魂,声音轻柔婉转:“我可以做你女朋友么?”
男人挑眉,一张比星空还耀眼的脸明晃晃写着拒绝侯蕊这种——水性杨花的庸脂俗粉。
“抱歉,我不和不专一的人接触。”
没关系,中国人铁打品质——能屈能伸。
侯蕊报以风情万种的微笑,进一步拉近两人距离。
桌上的刀叉映出女人姣好的容颜以及男人的半张侧脸。
侯蕊身上的香味开始占领男人的高地,半熟青柑随泉水律动似的流向男人身边,若隐若现的高山普洱,如山野般苦涩清新。
清冷、自厌、克制。
与本人背道而驰。
暧昧的距离烘出不寻常好闻的香气,同时旖旎的声音蔓延开来:“那我做你后妈也不是不行。”
从玻璃房看向外面,无数的繁花像凝结的千万星星,每一瓣都散发着细若微尘的光亮,如绚丽的流星,纷纷坠向地面。
浪漫,却消瞬即逝。
男人轮廓在光影下晦暗不明,银丝镶边的袖扣发出昳丽光芒。
鼻腔里满是身边女人高山普洱的香水气息,“很遗憾,家父不喜你这款。”
既然如此。
侯蕊一双美目微微上钩,红唇如樱桃初绽,涂着裸色甲油的葱白指尖轻抚男人袖扣,声音轻得像一根羽毛:“那你今天为何替我挡水?听说你是要和叶家询联姻的。”
徐知聿是个聪明人,懂她话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