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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思幼时,悲喜不显,中礼合矩,好古学,博览群经,常于室中静读,少与人交,众皆谓冰凉如玉。七年,与兄逸下棋,逸曰:“近日似有所思乎?”答:“念天地悠悠,不知所以学,不知我可。”“可有欲乎?”“无。”稍而问曰,“兄长可有乎?”“有。”“愿闻之。”“若苍生为棋子,我愿为经纬。”子思摩挲棋子,念:“经纬乎?”岁长,性渐和,彬而有礼,文而不饰,世谓之温文如玉。及任中书令经年,于竹林访王逸,与下棋。逸落子而闲语曰:“子思哪得空至此?”“特为谢兄长耳。”子思平淡如水。逸笑:“于我何谢之有?”“谢初经纬之恩。”“如此陈年旧事,子思竟也记得?”“兄长不也记得?”面无喜愠色。“世谓子思温文如玉,辞令何此不饶人邪?”“世之谓,非我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