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义轻生一剑知,白虹贯日报仇归
宽的小路上举头不见一个人影儿。
何禹虽未领兵打过仗,但他做过刺客杀手,那种空气中紧绷的肃杀气氛,令他每个毛孔都张开了,他分明感受到了危险......
此时这五十一人已经行到山坳附近,何禹手里的宽长刀不由的握紧了,一声速退还未喊出口,便见前方树林掩映下,人影攒动,紧接着一发发的冷箭如同箭雨一般射过来。
有躲闪不及的射翻在地,箭势很猛,无从后退,何禹便大喊躲在山坳里暂避箭雨。
可等待他们的还有乱石。叽里咕噜的乱石从上而来,一个个如脱缰的野马匆匆、不断滚进山坳,砸死了不少人。
何禹见躲在山坳里亦不行,便冲杀出来,可前方并无敌手,起码离他很远,他只能放弃进攻,转而往山下躲去,与山下的兵士回合。
只是他不知道,此刻山下已然打将起来。王猛副将带的那二十人自颜娇出齐州刺史府,便一路尾随而来,现同寨里的垚哥一同伏击山下的五十士兵。
只等着这边一发箭那边便冲上来,一百二十一人对五十人,何禹的士兵分分钟被团灭。
颜娇带人冲杀下去,全寨的人八九百呢,其实这也是颜娇的计谋,他让罗亮带信回来部署一番,在人数上亦故意做了隐瞒。
眼见着遍地都是人从山上冲下来,有那胆寒的士兵,见此情景直接吓翻在地。
何禹见此情景,知道自己上当受骗,那个脸色一会儿铁黑一会青紫,好不热闹。
此时何禹身边只余十来人,其中一个见此架势便劝道:“副将军,要不降了吧,留得青山在......”
那人还没说完,此刻何禹已是怒发冲冠、穷途末路,一把薅过那人的头颅,顺势夹在自己胳膊肘下,右手高举长宽刀将那被他夹住动弹不得的人,隔着甲胄拦腰斩下,鲜血顺着长宽刀一路滑下,此举不光震惊了颜娇等人,就连跟在他身边的那几人也是惊愕失色。
何禹像扔块破布一样的丢了那人的身体,高举血淋淋的长宽刀,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道:“我何士禹今日着了你的道,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先问问我手里的腰斩刀答不答应!给我冲!”
说着,仅剩的十来人无奈的跟着何禹一起往山下逃去。他可能还不知道山下的人早已成了一堆肉糜。
终于何禹带着剩余的那十来人冲下山坡时,本以为等待着他们的是那五十人援兵,不曾想眼前触目惊心的红才是他们的坟墓。
王猛、垚哥为首的百十人已经站成一排等着收割他们的头颅。何禹见此情景,不由冷哼一声,纵是身边的十来人已经吓傻了瘫软在地,他亦手握长宽刀来回冲杀。
颜娇望着他的招式能与王猛副将打个平手,垚哥不甚被他差点儿砍了腰,还得是罗诞及时出手搭救,才幸免于难。
何禹杀急了眼,双眼瞪的血红,将一个个弟兄拦腰切斩,颜娇不由得心疼,道:“锅子,给我箭!”
“可你的伤,拉弓会裂开的。”赵锅不由得担忧道。
“快!”颜娇坚定的低吼一声。
赵锅不再多言,忙将弓箭递与她手。颜娇接过弓箭,慢慢拉开,心叹:我的箭术还是师父教的,师父,该检功课了。
颜娇搭好弓箭只是一瞬,便砰的一下松手,那支冷箭离弓,嗖的一下直射出去,罗诞的长刀举在半空还未砍下去,而何禹的长宽刀也还未抵上罗诞的......
那支箭便贴着罗诞的耳朵直入何禹脑门,罗诞惊的手里的长刀都掉在了地上,右耳的震麻痛感令他忙忙蹲下捂住耳朵,刚要回头骂是谁放的箭,便听见噗通一声。
何禹直直仰倒在地,他的一双血红眼睛汩汩淌出血来,那支箭直入他脑门三寸!
若颜娇伤势痊愈,怕是这背负仇恨的一箭得射穿何禹的脑袋!
罗亮见了喜不自胜,手舞足蹈、满脸崇拜的望着颜娇,惊叹颜娇的箭术了得,不是赵锅拦着,便要上前一把抱住颜娇,求她做师父。
然颜娇对自己的箭术是很自信的,她眼见着何禹倒地,身体尤其是后背的伤痛支撑不住硬生生的跪倒在地,其实箭射出的那刻,颜娇能听到她后背伤口的某块啪裂开的声响......
赵锅忙去搀扶,颜娇再抬头时,满脸淌着泪水,哭道:“师父,徒儿为您报仇了,师父安息。”
同时,颜娇在心里念道:师父放心不下的,徒儿知道,以后,叔叔就由徒儿护着,师父安心上路吧。
颜娇命人砍下何禹的头颅,其他士兵的尸体便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只火势不小,滚滚浓烟,将半个天都染黑了,齐州府那边不可能不察觉。齐州刺史便派了十人小队往起火方向探查。
如今算是与齐州府尹、刺史彻底撕破了脸皮,说什么也是不能再回去了,颜娇便转身回到寨中擦伤药去了,刚才那一箭,确实又将伤口撕裂。
王猛副将不小心瞅见颜娇后背拳头大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