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落马
两马相视,冯仕谦不动单祥则不动,在校场上两人坐驾便这般僵持着只剩下周围祝阵的击鼓声。
崔季着厮看不分明,不晓得这二人和杠上似的究竟在干甚么。
“这是作甚么?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崔季问灰溜溜归队的赵良说场上的俩斗鸡光瞪不斗,这是怎么一回事。
“都尉怕是想占先机”
赵良方才被校尉一枪点了肩膀,心门发酸隐隐作痛,他一边虚虚捂着肩头一边同参军说。
“这先机哪是这样占的,常言先发制人这合着这二人都在等着后发制人呢?”
崔季哪懂得里面门道,他就一看热闹的外行。
“都尉兵器吃亏,若是抢攻看似占了先手其实落了后手,况且还使双手兵器。”
赵良说都尉不动才是上策,这校尉人小但枪像长了眼似的鬼得很,若是将他看做一般武师定是要吃亏。
“照你这般说这校尉着实吃过几碗夜粥,这般看来单都尉赢面大么?”
这武状元再落魄那也吃过萝卜干饭,那圣上钦点的果真不同凡响,崔季问赵良都尉比起校尉是平分秋色还是略逊风骚。
“这……属下觉着都尉既然善骑射那必然不差兵器,只是与校尉孰好卑职实在没得主意。”
单祥逊便逊色在他平日不爱显摆,军中就晓得他似乎精于骑射似乎旁的也不赖,但说到究竟是不是这般时军中上下便犯迷糊说不出个缘由来。
久而久之都尉自己晓得自己的事,但除去他自个就连崔季都不晓得他究竟是能行还是不能行。
“那瞧着他们两人在场上兜圈子也不是个办法。”
崔季瞧了瞧四周,这校场的擂鼓到是擂得周遭的人心里头紧巴,看场上僵持不下的两人心中也略微焦躁。
就在这鼓声如雨四下安静之时,突然一声马匹嘶叫从校场周边马厩传来。
随着这一声,冯仕谦乍起挺□□向都尉,单祥抬鞭去隔,一时间兵刃相交刀光剑影之间两马错开,几个眨眼之间已过数招。
冯仕谦原先还觉着这军中都是一群有勇无谋的武夫,包括这都尉他也带着几分轻视去瞧。
方才他敬都尉是长官让他先手,谁知单祥不但不领情还让他先攻,侯了一阵冯校尉听者雨点鼓声听得烦躁。
他想这都尉真是不识好歹,于是便乘着马嘶鸣抢攻了。
他一□□过去都尉一挡,兵器相触几下两马错开他们各自调转马头准备再战。
冯仕谦被单祥格挡了几鞭,感到握枪的手虎口微震,这单都尉的力道之蛮顷刻让他不敢轻看他分毫。
他催马向前开始用枪头点刺,约摸又刺了几枪冯仕谦觉着这单祥并不是善桩,他非但不攻只一味的守,双鞭像是黏在他枪上般,无论冯仕谦怎么挑刺点扫都绕不开这双鞭。
又打了几个回合,鞭者向来以力破甲力以钝制锐,都尉不攻有招拆招,冯仕谦想攻但攻不进去心中暗自焦灼。
随之接连挨了都尉几鞭,冯仕谦已经觉着自己虎口发麻两手打抖,从这霸蛮力道瞧着这都尉虽无功名傍身但这武艺是实打非花拳绣腿。
随着单祥的鞭削得越来越快,一鞭鞭下去拂拂破风声中校尉渐露颓势力,像是被压着打般略显慌忙。
校场上你来我往,校场四周观战的人都死静,除去擂鼓的兵士外大家伙都屏息凝神。
而校场外知情者心中焦虑难以言表。
“坏了,这小子又想故技重施!”
赵良一瞧校尉开始手忙脚乱光景他觉着眼熟,毕竟方才这小子就凭借这诈败突然调马往后逃,他一追上出其不意间校尉便一个回马枪将他扫下马。
听见赵良说大事不妙,崔季忙问他哪坏了,这都尉不是乘胜追击打得有鼻子有嘴吗。
赵偏将同参军说,这冯仕谦枪准头鬼那心也诡,方才他之所以轻而易举跌落马下都拜冯校尉那诈人的颓势。
“那该如何是好!”
“总之,定是不能让校尉背身,他一将身子背过去那回马枪起势便□□离不了十。”
这杀手锏说到底也是杀招,招已成型杀气化剑哪有倒回去的道理,赵良想若是都尉识不破冯校尉那回马枪,那他也只能惜败。
就在崔季望天打卦时,单祥的马突然错开,就在这时都尉那匹丑马调转马头嘶鸣一声便朝这头飚起来。
这怪马嚎叫声如虎豹洪如风雷,不仅是冯仕谦蒙了他的坐骑也被这咆哮声镇住顷刻间竟腿脚不利索身子开始打倒。
趁着这电光火石,单祥一夹马肚身子一窜便冲到冯仕谦跟前,只见他两手叠起两鞭一上一下打横对着校尉脸门用力一绊。
冯仕谦听见耳边劲风破空而来,他下意识抬枪去挡,只听见枪身一声爆鸣他被力道震得身子猛然颤了一下。
都尉那快鞭他勉强抗下,但那手臂也被都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