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祭日

都尉回来的大前天还好端端的，昨天清晨扭了一阵脾气得到安慰后便欣然释怀。

今天是归营的日子，不知怎么的他一大早上便让长石去军中告病，说身体不适便呆在家中。

娥齐说道他越来越懒政，明明没有病却说自己病了，这不是想赖在家里面还能是甚么。

单祥没理他，他让她莫要搭理他，让他一个人静静地瘫躺着就是了，瞧着他搂着被褥缩在床榻内里头，声音不大有起伏约莫是心里有事。

娥齐即便不大懂得男人究竟在想甚么，但她知道他情绪有起落不想被人打搅，于是她便照着他说那般，成日没怎么搭理他，饭照吃事照做。

都尉就是这般，他自己不开口她也爱莫能助，直到一大早被打发了去军中报信的长石回来主动寻到她，她才晓得每一年这一日都尉都这般，从没变过。

“爷每一年都这般？”

“自我跟随都尉以来，向来这样。他会一人待在书房内发呆，一发便是一整天。”

娥齐下意识看了眼书房，眼下都尉就窝在榻上不声不响，也不想吃喝，就静静的躺着像是睡着了般。

“你可知道他为何这般？”

“实在是不晓得具体缘由，我唯几知的便是主子心不好受。”

娥齐看长石也摇头，她暗自算了算这时日，觉着这日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她算不出甚么。

长石在单祥身边服侍多年也不清楚其中缘由，她估摸着这八成是男人的心病，他向来将心事埋得深。

“我晚些便去瞧瞧他。”

娥齐刚想屏退长石，说她寻个时机去探探都尉口风，她再一转念细想，便让长石带着婢女下去歇着不要擅自靠近内室。

单祥就是只口风紧的蚌，强撬十之八九心神俱焚，必须巧取不能强攻。

这瞧着天黑了下来，她挪到他身边摸摸他，男人就用被褥将自己身子卷起来不让她碰，瞧着她眼前的蝉蛹，娥齐手收起来呐呐着今天非同小可。

她琢磨了一阵，想到策略稍后便向都尉支招了。

都尉安静了一阵，女人扯开他被子自己钻进来，手脚身子暖乎乎的搂着他，她一凑近还没抱好，男人便隔着被子将她抱开依然不给她碰。

“你做甚么，我困了。”

截止目前，娥齐觉着最不会冒犯男人的便是她肚里的孩子，这是他的种，他即便有气也不冲无辜的胎儿去。

她挣扎了几下，便被男人搂了过来，他一整天不吃不喝就躺在床上身子凉得透透的，娥齐被他身子冻得一激灵差点便要打哆嗦了。

“都让你别靠上来，自投罗网……”

都尉晓得她被他冻结实了，他说了一声她自找的便用被褥将她隔开免得让自己冷着她。

“大冷天在被窝里不暖着，还整的凉嗖嗖的，闹心。”

娥齐念叨了他几句，便将隔着二人的被子扒拉开，推起肚兜将他的手塞到自己怀里，自己贴上去将他抱紧。

有时候他为自己暖手脚后就会哼唧她小气，男人抱怨她从不舍得将她怀里的宝贝给他暖暖，他从来都不嫌弃她冰手冰脚，向来都直接揣在怀里。

眼下他倒是如愿以偿，偏生男人没有她预期的激动，倒是都尉的手冷冰冰的还有迟钝的反应冻得她起了一阵又一阵鸡皮疙瘩。

“今天不行……”

他想将手抽回来，手指不自在的蜷起害怕被那腻滑吞食，他说今天不想让她莫要烦他。

男人平日里就是挑荤的说，但他就一吃斋念佛的心，没有什么酒肉穿肠过的本事。

“我就帮你捂手，你暖了我便歇了去，爱要不要……”

自娥齐把肚兜拉起来那一刻起，她就没有甚么抹不开脸面的，她哪块他没有摸过？哪处他少啃过？她拽着他的手抽开男人下意识锁脚将她拷紧压在心口不让她动弹。

感受到女人不挣扎了，都尉被暖着的手伸缩了一下，像是猫踩奶般用手掌轻轻踩了一阵她的胸脯，他靠紧她身子感受那份属于她的温热柔软后便不动了。

暖意渐渐从她身上漫至他发冷的身躯，娥齐体温不及他，男人捂暖她轻而易举，而将他捂热就耗了她些许时间。

随着时间流逝，都尉身子变得温温的不大暖但却也算是回温，他塞在她怀里的手尤其烫，再后来单祥身子像往常般热了起来，他暖烘烘的靠着她不出声气息也轻轻的。

她只能安静的抱着他，一下有一下没的顺着他的背，对他不开口的境遇无可奈何的叹气，方知他向来如此，闷时闷死，闹时闹死。

……

今天是他阿那的祭日，他心里不畅快的时候就习惯性躲起来，自己待着心绪平息一切如常时，他又会对她欢笑照旧。

属于妻子的温暖包裹着他，都尉用脚缠着她，像找到安慰的巢穴般将脸埋在女人暖香气息中，即便他不曾主动央着她陪，但被她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