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伤意绝
塞巴罕把右手隔着被子覆盖在田泪卿的小肚子上:“这里,一点儿热乎乎的感觉都没有?”
田泪卿立刻感觉到那里有一股热流在蠢蠢欲动,她大惊失色,恐慌地看着塞巴罕:“你,我,我这是怎么了?你对我……”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塞巴罕微笑着说:“这可是你最亲爱的妹妹亲手喂给你的,媚,毒。她为了和她的如意郎君天长地久而把你送给我了,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她。”看到田泪卿骤然突显的痛苦表情,他伸出手细细轻抚着田泪卿无法动弹的脸庞说:“你以为最亲近最可以信任的人,却是亲手把你推开的那个。所以啊,你在那大庆国生活,既没有交心的朋友,也没有真正能够信赖的亲人,其实是极为孤苦得很,不如就从此一心跟了我,断不会让你再这么孤身一人苦苦支撑。”
“卑鄙!”田泪卿愤怒地骂道。
塞巴罕不以为意地说:“你是在骂我,还是骂你妹妹?哈哈,你不要怪我们,对付非常之人当然要用非常的手断了。嘿,说起来你可能不知,我那时并不知你有如此这般的容貌,但永王告诉我你是个女子,并且要用你来替代你妹妹的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我立刻就感觉到自己赚大了!我对你可一直是仰望如天神,谁能想到,你会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呢?可真是……太惊喜,太意外了。”说到此处,塞巴罕还激动地搓巴着手。
田泪卿此时已经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她感觉自己胸口处似乎被一块巨大的锤子钝钝地砸着,与此同时,小腹中一簇火苗似乎也随之燃烧起来,烤得她口干舌燥。
看着田泪卿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在白皙而光洁的皮肤上渐渐变得密密麻麻,塞巴罕笑着说:“你可千万不要用你的内力去压制那股欲望,你中的是毒,却又不是普通的毒,你说它是那种药吧,它又不全是。”他故意恶作剧般地凑近田泪卿的脸庞:“你要是不顺从它,可是真的会要了命的,而我就是那唯一的解药。”
田泪卿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你扶我坐起来。”
“夫人,小人遵命。”塞巴罕开着玩笑,连忙扶着田泪卿坐在床头,给她身后塞了几个枕头垫得高高的。随着这一连串动作,田泪卿把一双眼睛笑盈盈地看着他,撒娇般撇撇嘴说:“我渴了,你这里有水没,多端来些,我渴得很。”
“有,有。”塞巴罕连忙把桌子上的水壶拿来倒了一些水出来。
“我渴得很呢。”田泪卿摇了摇头:“你把那一壶水都给我拿来吧,我能喝完。还有……这里还有没有别的水,我喝完之后可以先烧上。”
塞巴罕笑着说:“夫人说的是,可是也怪我思虑不周,因为我们这里本就干旱,水是很难得的,每个人分到的数量有限。我这里没有更多水了,我去吩咐人弄来些。”
“那就先不用了,我先喝这些吧,渴死我了。”田泪卿喊着:“你先不要去喊人了,我这手脚都动不了,你帮忙喂喂我。”
塞巴罕满脸红光,连忙把水壶碰了过来,试了试水温,然后小心翼翼地喂给田泪卿。田泪卿分外顺从地一口气喝了个精光,之后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塞巴罕还要出去寻水,田泪卿叫住了他,满面羞涩地说:“别走了。我,我现在,我想,那个……”
“夫人答应了?”塞巴罕惊喜地问。
田泪卿点了点头,立马把眼睛垂低,很是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
塞巴罕喜不自胜,立刻扑身上前,掀开被子,对着田泪卿一通乱摸。田泪卿突然喊道:“等等。”塞巴罕停下动作奇怪地看着她,只见她皱着眉头似乎满心疑惑般问道:“你碰到我,我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
“不会啊,中了这个毒,身体的感觉该是平时的数倍才是。”
“可是我真的没感觉,你先等等。”田泪卿强忍着酸麻的感觉抬起手臂,动了几下指头:“好像确实没什么感觉,你等我先缓缓。”
“不急不急,夫人慢来。”塞巴罕束手束脚地退到一边。
田泪卿目光在屋子周围环视一圈问道:“你这里所点的灯火,都是用的什么?”
“哦,这是牛油。”塞巴罕不知田泪卿为何突然问这个,但依然还是如是回答了。
“油。”田泪卿用尽力气点了点头:“我想到青楼里一种增加情调的办法了你取几盏灯来,我们试一试。”
塞巴罕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听话地走到墙边。因为壁灯是固定在墙上的,他便用尖刀把灯座割开,这么一来,灯的底座便不是很稳当,油体在灯壳里晃晃悠悠的。他把灯摆在田泪卿面前问:“夫人要这灯有何用处?”
田泪卿看着他说:“你试着滴一滴在我身上。”
塞巴罕大惊:“夫人万万不可,这灯油滚烫,万一伤了夫人。”
田泪卿说:“可是我现在全身麻木得很,一点感觉也没有,你如果不照做,我可就什么乐趣都没有了。”
塞巴罕无奈,只好小心翼翼地点了一点到田泪卿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