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许知意的手握住了细窄的酒瓶,她眯了眯眼睛去看这酒的度数。
调酒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许知意不懂,只是随心所欲地按照自己的喜好把酒掺在一起。
“我去倒水给你喝。”谢玉成拿了杯子倒上温水,手摸了摸杯子的温度,递到许知意唇边。
许知意推开谢玉成端来的水杯,她把橙子糖浆混进了透明的酒里,乐此不疲地又加进了什么东西。
“拿开,我不喝。”许知意拎着酒瓶,瓶子和装着温水的杯子碰上杯,发出了清脆的玻璃声。
“朗姆酒,可以加吗?”许知意歪着脑袋仰视着谢玉成,笑容甜蜜,眼睛乌黑,像是一个请求要做坏事的孩子。
有点礼貌,但是不多。
谢玉成自己把水喝下去一口,她这样笑着,实在让人无法拒绝,“可以,去放吧。”
许知意做出了一杯酒,是落日和沙滩的颜色,顶上放着两片薄荷叶,看着倒是真的不差。
她将另外一杯酒塞到谢玉成手里,不容拒绝地说:“别喝水,陪我喝一杯酒。”
“喝多了,明天早上会头疼。”谢玉成听话地接过来,却转手又把酒放到了台子上,他不打算喝。
许知意见没意思,低着头不理他了,舌头碰了碰杯子里的液体,金黄的颜色带着太阳般的热,好像火烧到了嘴巴里。同时她放了过量的糖浆,迫人的甘甜味道让她有点上瘾。
谢玉成刚想从她手里夺过来,许知意咕噜咕噜地把酒喝了个精光。
对着玻璃杯,她吐出粉红色的舌头,将舌头上粘着两片薄荷叶吐进杯子里。
许知意已经完全上头了,谢玉成哄着她放下杯子,免得杯子里加的冰块冰了手。
“知意,你还认得我吗?”谢玉成弯着腰与她平视,淡色的眸子带着温柔,他指了指自己,“我叫什么?”
许知意迷惑地眨着眼,良久才说:“你是谢玉成。”
还好,认得人就行。
“那我在哪儿?”许知意四下里看了看,窗子里是地中海的一角,这地方她似乎没来过。
“你在哪里,没有关系。”谢玉成说:“你喝醉了,睡一会儿就好了。”
许知意摇摇晃晃走了两步,她想搞清楚是什么状况,然后一头栽进了谢玉成怀里。
谢玉成扶着她坐在沙发上,许知意的手下意识圈住谢玉成的脖子,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唇再到他精致的眉眼。
许知意一只腿横在谢玉成的腿上,度假的鞋子靠着一条细带固定在脚腕上,在许知意动作之间,脚上的鞋掉了下去。
“谢玉成,我鞋子掉了。光脚不好看,你给我穿鞋子。”许知意酒醉还不忘保持着得体的形象,露在外面的脚趾还涂着一层护甲油。
谢玉成身上挂着许知意,一只手去够鞋子,“坐好,我给你穿。”
“我不要,这样坐着不行吗?”许知意的头搁在男人的肩膀上,到膝盖的裙子往上游离,露出了膝盖以上的大腿,白得像糯米。
谢玉成一点也不着急,看戏一般悠闲地说:“那就不穿了,我把你的另一只也脱下来。”
“不行。”许知意不高兴地静止在谢玉成怀里。
人是要穿鞋子的,不然会被人笑话。
谢玉成一下子就猜到了许知意的担心,“不要紧,这里没有人。”
许知意看四下无人,抬手将鞋子的细带解开,整个人贴在谢玉成身上。
她感觉自己很热,五脏六腑都是烫的,烟烧火燎。
谢玉成的皮肤确实温凉的,像是外面降了温度的海水,水浸透了皮肤,伸进去清凉又舒服。
许知意像只猫一样,两条腿得寸进尺地架在了姿势随意的腿上。
“我的父亲是意外出车祸去世的,当时我在学校里上课,老师接了电话在班级里宣布了这个消息。”谢玉成冷不丁地提起当年的真相。
班里的人都是同情可怜的眼神,他们知道一个家里如果失去了父亲,那么这个学生可能就要从这个连吃饭的价格都不菲的学校里消失了。
从那以后家里天翻地覆,方芷兰一下子病倒了,谢今安拽着哥哥的衣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急救室外,他的大伯以及其他的亲戚找上了门,不过是为了公司的归属权。
谢玉成娓娓道来,“他一直在我父亲的公司工作,他要求我把公司给他。我不给,我们就开始了无休止地打官司。”
“我以挪用公款的罪名将他送进监狱,拿回了我父亲的公司。”
一切都是谢玉成的大伯自作自受,他没有诬陷谁,也没有杀害谁。
许知意的心好像软了下来,她变成了一个大号的小熊软糖,软绵绵地靠在谢玉成身上,无声地安慰着他。
她说:“我相信你的。”
谢玉成笑了笑,凑在许知意的耳边说:“我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