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情蛊是蛊

“姐姐会验尸？”

陈刀刀这声“姐姐”叫的太过热情，杨歌本能的躲开，莫名的想起了公孙秀儿那张一旦露出可怜就可爱的有些过头的脸。

“不会。”

杨歌拒绝的很快，也很生硬。

唐缺看热闹不嫌事大，既然不愿看到陈刀刀伤心，就只能拖杨歌下水：“她虽然不是正规的验尸官，但近距离观察肯定能知道死因。”

“唐缺，你找死！”

桌边古琴突然出现在杨歌手里，唐缺很没骨气的逃了。

陈刀刀期待的望着她，用起了盯人战术，不靠近也不妥协，至于北辰一刀，向来宠溺陈刀刀，这会又因为自己也很好奇，所以双手抱胸，不做阻扰。

杨歌拗不过，只得答应去看看。

天策府的官员原本还在发愁，怎么快速搞清楚死因着手破案，也好给鲁家一个交代，这会杨歌领着人过来，表明了自己长歌门的身份，又言明可以看看尸体，追寻死因，他们便立即向供佛似的将杨歌等人迎进了船舱。

“真的好香啊。”一进船舱，他们便闻到了情蛊的异香。

让杨歌在意的是，这会还躺在地上的尸体，嘴里已经长出了一朵妖艳的红花，花瓣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一片。

附身凑近那朵花闻了闻，又伸手扒拉着尸体上下看了一遍，杨歌才起身招呼旁边候着的士兵过来：“能取杯醋来吗？”

“这。”士兵转向官员，见他点头，才匆匆出去倒了杯醋过来。

接过醋，杨歌捏了个手决，又在其中掺了些药粉，弯腰将醋放在死者的嘴边，没多久一条七彩缤纷的胖小虫钻了出来，一扭一扭的爬进了醋杯里。

“怎么是条子虫？”陈刀刀疑惑。

情蛊一般只会对一个人使用，下蛊者自然会用母虫，陈刀刀在北天药宗的典籍里也看过不少情蛊的案例，从未见过有人会下子虫。

“看样子他本生就养蛊，而且还会情蛊。”杨歌将醋杯递给士兵，简单的像凑过来的官员做了些科普。

会情蛊的人本身就会带着母蛊，如果有人非得对他下蛊，就只能退一步，下子蛊，而且他在发觉的时候，还可以轻而易举的抹除子蛊的作用。

“这蛊是死因？”官员问。

杨歌摇头，解释道：“情蛊不会伤人性命。”

“那他是怎么死的？”

“被人吸了功力，虫蛊反噬而死。”杨歌一边回答，一边观察着四处。

陈刀刀摸着下巴想了想，犹豫了一会，走过来扯着杨歌的手臂询问：“药宗典籍说情蛊的母蛊品阶很高，能抑制大部分的虫蛊，他既然会情蛊不应该被反噬吧。”

“他的母蛊不在。”

“啊？”

“我猜他应该是发现了芙蕖对他下的子蛊，大概是真有感情，所以并未抹除子蛊，反而将母蛊排出了身体，好让子蛊安全存在。”在情蛊的影响下，鲁世杰对芙蕖是真感情，还是受蛊虫影响，已经无从得知。

得到了死因，官员随时松了口气，下一步得排查到底是谁吸了鲁世杰的功力。

杨歌没兴趣继续帮忙，示意北辰一刀拉着陈刀刀离开。官员并未阻扰，却在她们离开船舱后安排人远远的盯着。

唐缺在暗处看到，晃了晃手里的弓弩，心里计算着帮杨歌清理这些尾巴需要多长时间，可算清后他却并未行动，反倒转身去了另外的地方，用行动表明眼不见为净。

站在船头，感受着迎面吹来的风，陈刀刀偏头问杨歌：“人会是芙蕖杀的吗？”

“她会用鲁世杰下蛊，自然对鲁世杰有情，子蛊不除她应该不会是杀人凶手。”

“可之前那个叫唐缺的不是说，芙蕖上船后鬼迷了心窍，总是远远的躲着鲁世杰，一点都不像对他有情。”

“感情这种事说不好的，她可能变了心，也有可能是鲁世杰发现了子蛊，她不敢面对所以远远躲着吧。”杨歌叹了口气，世间之事唯情最是伤人。

鲁世杰和芙蕖的感情她没兴趣探索，这桩命案她也不愿插手，只不过跟着她们的士兵到底是天策府的人，若是盯个梢就得送命，她多少有些不忍心，所以心里抗拒了半天才是无奈的转了身，招呼那两个盯梢的士兵过来。

不明白她为什么非得这么做，陈刀刀正要说些什么，就被北辰一刀拦住拉到了一边。

“杨姑娘，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没理会士兵的奉承，杨歌负手从背上的琴中拔出长剑，冷冷的注视着之前两位士兵所站的位置：“既然来了，不妨出来说话。”

那里有人？

陈刀刀和两位士兵一样茫然，不过比起她，士兵要警惕的多，这会手中长枪已经是御敌的状态了。

北辰一刀本能的将陈刀刀挡在身后，对杨歌的武力值又有了清楚的认识，毕竟他在杨歌出声招呼的时候，才察觉到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