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湛真的好喜欢她
架轰然倒塌的声音,他们的笑声,砸东西的声音。
这扇门又能撑多久?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谁也没惊动?想到这林馨心里反而平静些了,她早已习惯一个人面对危险,她必须反击,不能坐以待毙。
林馨站起身附耳仔细辨别他们与这里的距离,他们很嚣张还在搞破坏,目前还没过来。她记得货仓里有个拆箱子用的折叠小刀,她在黑暗里摸索,顺着铁架摸到了那把刀,手心一凉随即是细密刺痛。
很好,刀很锋利。
林馨脱掉了碍事的羽绒服,握紧了刀柄。门锁转动的声音格外刺耳,握住门把手。林馨精神紧绷,猛的推开门。
和一人对上视线,没有任何犹豫。她冲向最近的人,全力将人撞的与墙面发出“咚!”的响声,那人手里的棍棒掉落,惊醒了其余没反应过来的人。
林馨直直冲向门口,有人抬棍抡她后背,她跟感觉不到疼似的,狠狠把刀捅进挡路人的胸膛,鲜血染红理智。
不论是谁,不论多少棍向她身上挥打,她始终咬牙挺着,几个人多多少少都挨了刀,被林馨这股子疯劲吓得踌躇不前。
一群人把她围住,凶狠的注视她。即使他们身后倒着还在□□的中刀最狠的兄弟,他们也不管不管,只是贪婪的看着林馨如牢中困兽般苟延残喘。
林馨精疲力尽,不敢显露出一丝破绽。温热的血自额头糊了她满脸,眼泪混着血,从她脸上滴落。
身上哪都疼,尤其是背部,真的好疼啊。
“老大”摸了一把手臂上的刀口,还挺深。他轻蔑的俯视着她,太明显了,她已经没有反抗的力量。
林馨的视线模糊,意识涣散。她最终还是瘫倒在地,即使这样她也不肯松开断裂的刀。
“林馨!!”一身惊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贺湛的声音?!不可能,他根本出不了家门。
围在她身边的人突然就散开了,他们不知道在和谁撕打。林馨想抬起头看看,但她动一下都难。耳边是恶毒的咒骂、痛苦的□□、□□摔打的闷响。
渐渐的,她什么也听不到,全身都轻飘飘的,像灵魂出窍一样。
突然被拽了一把,她全身一抖。耳边响起警笛声,求饶声,混乱的脚步声。
还有粗重急促的呼吸声。
她没有力气睁眼,但她能感觉到,有人护在她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打。肯定很疼吧,真的对不起他,真的谢谢他。
她还以为,没人会发现。她以为,今天真的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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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斌
季温泽好不容易入睡,被电话铃声吵醒。接通电话,对面的话却是让他的睡意瞬间消失殆尽。
他连夜订了机票,当天七点出现在老城的机场。他打量着大变样的机场,想起已经十几年没有回来过了。
他到病房的时候,他那并没有血缘关系的名义上的女儿。头上包着绷带,插着输氧管,仍然昏迷不醒。
她的病床边早已有了人。
李妍,他印象深刻。
一名年轻的警察,正在与旁边病床上的男生交流。男生穿着病号服,面色苍白,动作间隐约可以看见白色的绷带露出。男生身边守着一名中年男人,发型凌乱,身上还穿着睡衣。
那男生第一个发现他,年轻警察也看了过来。他先是到林馨床边,对李妍点头表示感谢,李妍只是轻微的摇头算作回应。
三名成年人在屋外聚集。年轻警察确定他的身份,简单向他叙述了事情经过。他冷静和年轻警察交谈,从容不迫。
“我们查了便利店附近的监控,证实了肇事者的犯罪行为。但是有几个人受伤严重,现在还在昏迷状态,肯定是要进行赔偿,您做好准备,明天我会再来一次。”
“警察同志,这种情况我不接受和解。您直接告诉我肇事者会判处什么结果就好。”
年轻警察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严肃回答。“这次事件我们初步判定为,□□未遂和故意伤害罪以及故意破坏他人财产数罪并罚,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事后我的律师团会和您对接,我要赶十一的飞机。”
警察一愣,还是点头。“当然可以。”
“好的,谢谢警察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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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警察离开,那名中年男人主动和季温泽简绍自己。
“林馨家长你好,我是林馨的班主任,叫我肖老师就好。”
季温泽点点头,言简意赅。“我姓季,辛苦您跑一趟。”
“季先生,你家里的情况我都了解,这次事情太严重,迫不得已我们才给您打了电话。”
“没事,这是我的责任。”
肖□□与他说不了几句,季温泽说话言简意赅,刚才与警察对话也是游刃有余,处事果断。充满了商业气息,从他的着装也能看出来他身价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