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算扯平吗?”
应淮愈发不解:“所以先前两次,你也是自杀的?”
“先前两次?”
看着宋心慈满脸迷惑不解,应淮解释:“嗯,这已经是我第四次在此醒来,头两次你都没有记忆,只有这次约是和我一样入了循环。”
这话倒是让宋心慈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如此说来,应淮果真是皇城司大都督,有这样得力的帮手,查案就会变得容易。
宋心慈后退几步让应淮从小隔间出来:“我们需要查清此案,抓住凶手才能破了这循环。”
应淮却是只盯着宋心慈,冷淡的眉眼像是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里去:“你究竟是谁?”
宋心慈下意识转头避开他逼视的双眼,略显不自在的拢了拢腮边散落的头发,伸手摸着旁边半人高的插花瓷瓶:“我是宋心慈,镇抚使独女。”
“是吗?”应淮明显不信,声音里带了些讥讽,“据我所知,镇抚使府上千金自幼便被娇养在家中,生性胆小,别说验尸,便是见到虫子都要被吓哭,先前两次循环我可以断定那是宋小姐无疑,上次和现在……不是。”
宋心慈正在抚摸瓷瓶的手指微微一顿,再转过头时已经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嘟嘟啊,我觉着现下查案要紧,您只需要知道我这身份与您查案有益无害便可,至于我究竟是谁,您还是别问了。”
“说了你也不会信。”言罢,她又小声嘟囔着加了一句。
“你怎知我不会信?”
这话没法接啊!
宋心慈的手指又在瓷瓶上扣了两下,忽的双眼放光望向应淮:“我在那个杯沿上发现口脂印,你说,凶手会不会是个女人?”
应淮看她的眼神着实有点像在看白痴,冷冷睨她一眼便抬脚往外走去。
外面不知何时竟是起了风,厚厚的云层被吹散了些,露出惨淡的弯月,并未给这漆黑的夜增加一丝光亮。
宋心慈脚步轻快的跟上应淮,知他定然在这里查看过,也就没再停留。
两人回到那临时新房,宋心慈出来时将房门掩上了,此时才一靠近便听到屋内传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行。
宋心慈立刻猫着腰悄然靠近半开的窗户,透过缝隙看到那蜘蛛般的怪物正趴在床上狗子般嗅来嗅去,她心底忽然涌起一股恶寒,竟觉得那纸新郎可能是这怪物。
身边有异香飘入鼻中,宋心慈一转头便瞧见应淮立在身边,只因为那窗沿太低,他个头又太高而不得不躬身低头艰难的朝里看,正巧此时那怪物回过头,一张被割开又缝合的嘴巴因为极力大张着而流出洇洇鲜血,那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瞪如铜铃,充满怒气。
宋心慈觉得如果此时自己在屋里,定然要被撕成碎片。
不等她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风扬起腮边发丝,一抹白影一闪而过,待她睁眼时便看到屋内已经打成一片,应淮身手极为灵敏,一招一式异常凌厉,招招攻击对方命脉。
先前宋心慈已经领教过那怪物的力道,说他力大如牛都算轻视他,可他在应淮手下却是连连败退,被打的不住惨叫,几次欲逃走都被拽回来继续按在地上摩擦。
怪物发出吼叫,双目赤红,被应淮踩着脑袋按在地上极力扭动挣扎,却是半分也无法挣脱。
“好样的!”隔着窗户宋心慈朝应淮竖起大拇指,随后立刻转身跑进屋内,朝着那怪物的侧腰就是狠狠一脚。
纵使宋心慈用了全力,可她毕竟是柔弱女郎,这一脚对怪物而言不痛不痒,可应淮却是脚下用力一转,直踩的怪物的脸都变了形,嗷嗷一阵怪叫。
宋心慈寻了根麻绳和应淮一起将怪物绑了个结结实实后丢在角落。
“出去!”应淮转身看向宋心慈,冷肃的眼神如冰刃般刺的宋心慈心神一荡,竟是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可转念想到自己并未做什么错事,也没有影响到他,顿时便来了脾气。
“我为什么要出去?妨碍你了?”
应淮只定定看了她一瞬,便不再言语的走至那处机关处,一脚下去便传来机关启动的咔咔声,宋心慈立刻意识到自己做了傻事,刚迈出脚想要逃出去,便听到侧面传来尖锐的破空声,她甚至来不及看一眼便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应淮抓着手臂腾空而起。
那箭矢“嗖”一声几乎擦着宋心慈腹部衣服穿过,使她惊出一身冷汗,然而,不等她落地,又两支箭矢从前而来,应淮抓着她手臂甩向一边,惯性使得宋心慈双腿凌空交叉旋转,一支箭矢被她踢出去斜刺入一旁衣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