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宝剑
那把宝剑一直被挂在公子屋子的正当中,就挂在余小姐的画像旁边。
很高的位置上,虽然公子稍微一垫脚就能拿到。
廖皖的话…站在地上将脚尖踮到最高也是够不着的…
需要踩着个什么…不过,公子屋子里的东西都很金贵,她一样也不敢踩…
于是…即便好奇,她也一直不敢也不能去碰那把剑。
因为天气很热,噜噜(再提醒一下,噜噜是公子养的小狗,今年两岁多。)也懒得动了,
一直和廖皖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也懒得追她了,只是很安静地待在院子里的犬屋里,到时间就吃饭,到时间就睡觉。
到早上就晒太阳,到晚上就晒月亮的。
生活过得宁静又规律。
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做。
虽然府里的事情,几乎都是廖皖一人全权操办打理。
但是因为她还是很害怕它的,
噜噜上的厕所,用当时的话讲,就是“出的恭”,
都是公子或者付清负责收拾。
这一点,廖皖一直觉得很不好意思,但也没有办法。
噜噜在公子身边的时候总是显得很可爱,
很乖巧,有点儿小宠物的样子了。
但是一看到自己就却总是凶巴巴的,好露出尖尖的的“獠牙”,
好像比余小姐养的那只大狗还可怕。
之所以为什么突然又提到噜噜,
是因为,那把宝剑其实廖皖好好看过一次,还是是托了噜噜的福。
对于狗狗会通人性的这一点,廖皖是不相信的。
但是那天之后,她好像有点儿…
自己和噜噜似乎在某些方面还是能“聊得来”的嘛…
那一天的情况是这样的。
因为公子平日里有事没事就喜欢盯着那把宝剑看,尤其是最近,离秋天已经不远了。
公子看那把剑的次数就变得特别频繁起来。
虽然也只是盯着看一会儿,偶尔拿下来摸一摸,就挂回去,
但是廖皖还是觉得心里酸酸的特别不是滋味。
于是她也开始总是望着那把剑失神…
甚至有一天都没有注意到,噜噜不知道为什么从外面进到屋子里来了。
还在她的脚边蹭来蹭去的,
要不是觉得很痒…自己怕是…
“啊!噜噜大人,您怎么在这里!”这么说完,廖皖尖叫着躲到了远处。
那一天公子和付清都不在,
整个公子院中只有廖皖一个人。
虽然很想从那屋子里逃出去,离噜噜大人远一些。
(注意:公子说过噜噜就像他的弟弟一样,所以称呼为大人一点儿也不过分或者其实应该称呼为“噜噜公子”?)
但是…毕竟自己还是要看好它,千万别让他碰了屋子里金贵的东西。
虽然就算打翻了什么要紧的,公子回来了也不会责罚她或者是噜噜,但是总是会伤心的吧…
廖皖刚来这里的第一天就下定决心,这一辈子都不要让公子再伤心了。
正想着,自己或许真的应该鼓起勇气来的时候,就听见远处“啪嗒”一声响,
就听到了某个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她抬眼一看,
是公子挂在上面的那把宝剑。
噜噜先跳上凳子,又蹦上桌子,然后轻轻一跃,咬住剑柄…轻轻一拉…
某个东西就掉了下来。
如此行云流水的一套精彩得根本不像是一只小狗能做出来的动作,
让廖皖都看呆了。
它真的只是只小狗吗?
然后…她就看到一柄短短的匕首掉在地上…
于是…关于那把宝剑的秘密,她也就知道了。
于是廖皖问付清:“那把剑是不是其实是一把匕首…”
“啊?你怎么知道的…公子不是不让别人碰的吗?”
“那你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是因为打小就跟着公子,余小姐送他的时候我就看到了。”
虽然确实是实话,但是因为廖皖质问的语气很严肃,付清就稍微愣了一下神儿。
“哦…原来如此…那她为什么要送他一把匕首?”
那把剑…准确的说是那把短短的匕首,
不是她送给他用来杀敌或者自保的,
所有的用途也不过只是余小姐和公子的一段回忆。
那是一段完全没有廖皖的回忆。
廖皖是在十二岁那一年到余小姐身边服侍的,服侍了四年多到十六岁,
在那一年与十七岁的公子打上了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