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完没完了?
宫女强撑着站起来,虽然形容憔悴,但是眼神却很笃定地说道:
“可以,若我不能治好公子,我便愿意为他陪葬。”
“好,既然你有次决心,本将军就让你试一试……”
见她身体如此虚弱,态度还是如此坚定,将军也不得不信。
“麻烦将军让其他人都出去,您和张太医可以留下来,奴婢的办法比较特别,外人知道怕是会有非议……”
“好,大家先出去,好好守着门口……别再让人闯进来……”
“好了,你开始吧……”
那宫女颤颤巍巍走到公子床边,闭上眼睛,定了定神,然后将手指放在公子鼻子前面……
幸好,还有微弱的呼吸……还有得救……
“公子尚有呼吸,奴婢有十分把握!定能救了公子。
“甚好甚好!那你快开始吧!”
将军听了这话很是激动,这些天来,他的耳朵里总是被“臣无能”“公子恐怕……”这样的丧气话给充斥了,难得听到这样一句“吉祥话”。
于是她在一旁跪下,握紧公子的手,闭上眼睛,开始默念着什么……
将军很是诧异,这是干什么?不是要救人吗?怎么占起我儿的便宜来了?
虽然很想制止,但是既然连“冲喜”的法子都能用,握一下手应该也没什么吧……
所以景将军只好静观其变。
可是就这么握了许久,那宫女一直碎碎念着什么…太医也着急了…
明明刚刚那位囚犯一下子就被治好了,怎么这一次花得时间那么久……
那宫女心里也害怕,难道不是说用十年的阳寿可以抵一次吗?
难道自己注定只能活到四十岁?
其实是那囚犯是突发恶疾,而公子是久病成疾。
而且这一次特别凶险,所以更复杂些,治疗也就要多花了些时间。
“你到底行不行呀……”两位刚想这么质问。
宫女和公子双手紧握的地方,就是一道灵光乍现,刺得二人睁不开眼睛。
“对对,就是这个!刚刚也是这样,这道光过后,那囚犯的病就打好了。”看着那光,张太医赶紧伸手挡住眼睛,然后喜出望外地感叹道。
看来是真的没什么问题了!
果然,随着那奇怪的光的消散,公子的呼吸也变得有力平稳起来。
而那宫女则倒在一边,嘴里吐出不少鲜血,反倒像是力气耗尽的样子。
见那宫女完全昏死过去,似乎也没什么用了。
景将军叫张太医赶紧去看看公子。
张太医跑到床前,公子的脸色已经变得红润,他赶紧为他诊脉…
“好了,将军!公子的脉象很平稳,而且强健有力,比臣都要活跃,看来是好了!真的好了!”
确实,因为那病,身上所有的异常,红斑黑斑,甚至之前扎针的疮口,都好了。
只不过暂时因为最近太累了,还未醒来。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景将军拍手叫好。
这是景将军此生打过的最漂亮的一场仗。
这时候,才想起来,那宫女还倒在一边。
“真是多亏了这姑娘了,外面的人进来吧,把这姑娘抬到我府上的客房里好生照顾着,她可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
“是,将军。”匆匆忙忙跑过来两位宫女,将那晕厥的宫女抬着,放到了客房的床上。
宫女小剧场。
“怎么是她?”
“哪个?”
“当年打了余小姐花瓶,被送进浣衣局要她洗一辈子衣服的那个?‘
“啊,那位呀……”
“没想到呀,真是风水轮流转,如今她竟成了公子的恩人了。”
“之前忙着呢么没听说她有如此能力……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对呀对呀,公子的病连皇帝身边最有能耐的太医都没办法治好,她一下就给医好了真是神奇……”
“是呀是呀……”
没错,哪位口吐鲜血,精力耗尽,昏迷不醒的宫女就是廖皖。
廖皖当年的那件打碎梅花瓶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沦为了所有其他宫女的笑柄和”反面教材”,也让她在浣衣局的日子格外不好过。
不过,廖皖一点儿也不后悔,自己当时没有把扇子交出去,自己当时故意摔破那只瓶子。
也幸好,她爱他,她珍惜他给她的一切。所以至少还给自己留下了个念想。
如果当时她为了避免责罚,把那扇子给了余小姐,怕是当日也还是余小姐一定会得意地说道:“就你这小蹄子还配拿着这高雅之物,景篥也真是的,如此好东西,竟然让你转交给我,真不怕你中途拿走了。”
她便就真的可以找随便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