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和代价

白绥想了想，觉得自己明天不一定有时间，“嗯，阿姊，我明天想在家编花头绳。我想看看二毛哥哥怎么编花绳。”

“上次拿棍子摘柿子的那个？他会？”这消息，谁能不吃惊呢，卓成君一直以为，只有女孩子才会。对哦，好像她前面也说了是他来编的，但是好像被自己忽略了。

“应该会吧，他说可以的。所以我想看看头绳怎么编，我还从来没看过他编头绳。”其实，白绥心里也没底，不过觉得还是先相信一下吧，毕竟她也不会呢。

“嗯，他做头绳是给你用的吗？你这么小，怎么就开始留头了？”看着白绥脑袋上那不长的头发，卓成君表示怀疑。

白绥一听，连忙捂着自己的头发，一个劲地摇头，“我不要剃头，剃头太丑了，我不要。我要像你这样留长头发，长头发好看，你今天的头发格外的好看。”

“真的吗？我也觉得好看，是傅母给我梳的，梳了好久呢。”卓成君被夸的有些脸红，今日的头发是傅母特意给她梳的。

早上见白绥的时候太匆忙，直接散着头发过来的。回去就被苎故好一阵唠叨，实在无法就答应了她勉强做了造型，毕竟家里还有客人。前面留了两缕，头顶上盘了一些，还有好多在后面半披着，下面绕了发带做了结。

不过被夸好看，她还是觉得是值得的，“那妹妹你喜欢头绳的话，喜欢发带吗？就是我带的这种？”说罢拉过背后的头发，给她展示自己的发带。

“嗯，好看，这个是红色的，看了让人觉得很开心。”红色的，很亮眼，感觉看着就很高兴。

“那妹妹，我让傅母帮我再做一条，我送给你，你要换颜色吗？”既然她送她蹴球，礼尚往来，她也送她发带吧。

“嗯，可以要蓝色吗，我喜欢天空的颜色，它让我觉得很自由。”自由是开开教她的词，自由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它说所有智慧生物都应该拥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权利，就像她不应该只能困在这里，本应该可以自由的来去这个家。不过她现在还小，失去这么一点自由的换来的是平安，这样的交换做代价。

所以她抬手认真的指了指头上的天空，虽然为了她的安全，她还不能走出去。但是她想，总有一天，她要从这里走出去，去到更多的地方，尽情的感受开开说的自由。

卓成君总觉得这个时候的白绥，整个人都好像在发着光。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这个时候的她是很开心的，不像昨天的她，明明是小孩子，却让她觉得很沉闷。

于是开心的的应道，“好，我让傅母给你做蓝色的。我也会一起学，学会了，我会做最漂亮的发带送给你。”

“好，多谢阿姊，那我明天也要编最好看的头绳给你。”每个听到别人送礼物的小孩子，都应该会很开心。白绥现在就很开心，她好像多了一个开开说的朋友，嗯，成君阿姊，应该是她的第一个朋友。

“好，那你明天还要来找我说话吗？”今天早上实在是太早了，她都还没起呢。

“我明天晚上做好了手绳再来找你吧，阿嬷说我们明日先不出去卖柿子了，明日她要去庄子帮忙。等她忙完有空，我再去找你玩呀。”

“好，那你提前跟我说哦，我提前跟傅母说，提前给你做绿豆糕吃。”内心还是很希望白绥明天能来找她玩的，不过既然她不来，那下次来也可以。

“绿豆糕？好吃吗？是甜的吗？我们家只有绿豆，我只吃过绿豆煮的饭。”一听有吃的，白绥就很开心，也不是馋，就是对自己没吃过的东西很好奇。

“嗯，我觉得好吃，如果你喜欢吃甜的，那我让傅母给你多放点糖。”卓成君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白绥的喜好，原来她对吃的感兴趣啊，难怪会找到柿子呢。

还不待白绥接话，卓成君那边就传来了苎姑的声音，“女娘，夫人正在寻你，今日的课业你可是还没完成呢。”

卓成君一听苎姑提到课业，就觉得自己脑袋有点晕。昨日就因为自己一句，妹妹又没错，激的多看了几本书，今日都晚起了。母亲还给她又准备了好些书，真的是脑袋疼啊，自己是不是应该也分一点书给白绥妹妹，这样她的书能少一点。

连忙应了一声，“傅母，我知道了，我马上来。”

于是匆忙跟白绥道了句明日见，就在守在一旁的婢女的帮助下，匆匆往傅母的方向去了。

白绥见她走了，自己一个在院子里又无趣，于是也去找四丫他们了。

田氏喊着几个孩子，把买回来的东西都理了一遍，该归置的归置了，就看着二毛问，“这头绳要怎么编的，你可有什么打算。”

手里扒拉着整理买回来的这堆边角料，那掌柜估计也会帮人裁衣服，有一些不成形，更多的是一些细细长长的，整体都是参差不齐的。

二毛便开口跟母亲说自己的打算，“我想着编成像五色绳那样的，长一些，这样妹妹就能拿来绑头发了。刚好，这些布条颜色多样，应该可以弄的好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