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一样
四年前,北地发生发生旱灾,刚生下四丫没几天,田氏听人介绍白家双生子诞生,就主动来了白家,做了白绥的乳母。
当时白家主母还是大夫人陈氏,大夫人的娘家,在本地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富户。陈家老太爷曾于乱世中造福乡里,有善名,陈大夫人耳濡目染下,颇有其父之风,待下人也和善。
前两年的时候,她都有分到陈大夫人安排分配下来的柿子。柿子在北地很难得,如果不是在白家,她也不会认识的。当时就带回家分给了几个孩子和丈夫。
时隔两年,见到这么多的柿子,田氏非常的惊讶,看几个孩子吃的脸上都有,内心非常的惊惧不安。她感觉自己的腿都迈不动了,手里的篮子都有些提不稳。
声音颤抖的问道:“二毛,三毛,四丫,你们那里来的柿子。”
四个人看到母亲回来,都吓到了,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四丫和三毛直接咻的一下躲到了二毛背后,紧紧地抓着二毛的衣服。
白绥歪着头和田氏撒娇:“阿嬷,是我去摘的。”
田氏闻言,气的丢了手里的篮子,抓了跟高粱杆,就冲二毛的方向走过去。
拽着二毛的衣服,把他拉了出来,也不顾后面的三毛和四丫踉跄着差点摔倒。挥着高粱杆就冲着二毛的身上挥去,嘴里还开始骂了起来:“让你看着弟弟妹妹,你在干什么?偷摘柿子就算了,你还要推到小女娘身上,让她来承担。她这么小能懂个什么柿子,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懂事点。”
越打着,脾气更加上来了,忍不住下手也越来越重。二毛忍着也不肯说一句话,三毛四丫哭着去拦也拦不住。
白绥见状,也很害怕,眼泪也忍不住了,大哭起来。跟着一起冲了上去,三个人一起圈在二毛身上,哭着让不要再打了。
田氏没收住手,等在白绥身上抽了好几下,才冷静下来。反应过来,赶忙丢了手里的高粱杆,拉着要给白绥看看有没有伤到。
发现她手上有印子,立马抱着就往屋里去了,一边走一边对另外三个孩子发脾气:“你们三个自己给我回房间呆着去,我看完小女娘再来罚你们。”
待走到白绥的卧室,连忙讲她放在床上,哄着她:“女娘不哭,女娘不哭,阿嬷帮你看看有没有受伤。”
轻柔的帮她脱衣裳,手也帮白绥擦脸上的泪。只是她经常干活,手上茧子多,也粗糙,没擦几下,白绥脸更红了。
白绥越哭越凶,到最后,越是忍不住,脸被擦得也有点疼。
“女娘别哭,快告诉呵嬷,你有没有哪里疼,阿嬷给你吹吹,吹吹就好了。”
白绥努力的忍了忍,但是说话还是带着哭腔:“阿嬷,我不疼。”
田氏检查完,发现白绥身上就胳膊和手上有被打到有些红痕,别的地方没有红印子,这才放下心来。
“女娘,下次不要再这样了,打到了怎么办。”语气说也很是着急,一边叮嘱,田氏一边给白绥把里衣穿好,吹着那些红印子。
“嗯。”白绥低声应着,还有些抽噎,先前哭狠了。
田氏伸手在她后背,顺着背脊,从上到下慢慢的滑动,给她顺气。
等到白绥好的差不多,田氏就去了一个柜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扣了一点里面的润肤脂,放在掌心。双手合并,搓了起来,等搓开了,就慢慢的摸在了她的脸上,也给有红印子的地方摸了一些。
确保自己给白绥收拾好了,这才停下,摸着白绥的头。“女娘,我知道你不想二毛受罚,但是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可是,阿嬷,果子是我让哥哥去摘的。”白绥认真的解释道。
田氏很是吃惊,紧张的抓着白绥的衣服上下打量,“什么?你让摘的,你跑出去了?二毛怎么都不看着你。”
“不是啊,院子里就有柿子啊。”
“院子里有柿子?你是说后院有柿子吗?”田氏更是不解,这个家里竟然种了柿子,她完全不知道啊。
“不是院子里种的,是隔壁种的柿子,但是柿子树长出来了。”说完,白绥就想爬下床,带田氏去看柿子。
田氏伸手制止了她,“好了,阿嬷知道了,女娘今天还没睡吧。跟着疯玩了一下午,你睡会,一会醒了就有晚饭吃了。”
说完就把白绥往被子里一塞,给她掖了掖被角。
白绥平时有中午睡觉的习惯,中午摘柿子一阵闹腾,后面又哭的狠,被田氏一阵安抚,确实有些困了。
听着田氏跟她哼着小调,手也在跟着节奏在她身上轻轻拍着,没多久就呼呼的睡着了。
田氏看白绥睡着了,放缓了手脚,拿了刚刚的小瓷瓶,走了出去。走路的时候尽可能的压着步子不发出声音,合上门的声音也尽量轻了些。
等到绕过了强院,确定不太会吵醒白绥,就急步去了二毛房间。二毛刚刚在房间里安抚好了弟弟妹妹,自己的眼睛都还是红的。看到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