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难预料
爱出门,不像谢九珠老呆在家里。她信誓旦旦说是听王丞相儿媳的娘家亲戚说的。
“这王大人的儿媳一点儿都不满意徐仙羽这个未来儿媳。可耐不住老夫人偏爱这个唯一的‘外孙女’啊。”
所以,王夫人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下了这个未来儿媳妇。可背地里总要忍不住抱怨的。
因为是话是从亲近的人身边传出来的,所以玉京的人家在背地里都瞧王家的笑话呢。
“说不定是他们祖上有月氏血统呢。这在边城一代不是常有的事吗?”
就像季家一般。
“可王家和徐家祖上都是南边的呀。再说,大家都说这徐夫人成婚多年都不曾有身孕,怎么会跟着丈夫外放就忽然有了身孕,还生下这样漂亮的一个女儿?”
原来不是在玉京出生的就会惹出这么多闲话吗?
谢九珠心里更加揪心淞原的事了。
“不过,这也说不准嘛,徐夫人那么疼这女儿,犹如命根子一般。说不定只是姑嫂不和引出的闲言碎语呢。”
没有摆在明面上的事,又怎么能下定论呢。而且徐夫人护犊子,究竟是不是她亲生,除了她的嫂嫂王夫人之外都不怎么在意的。
“可若说不是亲生,这王家几个孙女加起来都不及那一个呢。”
“这里头的事横竖和咱们不沾边,何必背后道人长短。”
陈氏也只是道听途说,听了谢九珠这么说她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赶紧转移话题,“这三试怎么还没结束吗?孩子们也该出来了吧,唉,拖延这么久,早知道就不叫她们来受这个罪了,反正也选不上呢。”
……
季莲实实在没想到,集万千宠爱的荣庆公主竟然是这个模样。
不丑,但也不美。
荣庆公主的样子普通得乏味。
她和玉京大街小巷上任何一个普通姑娘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衣着更加华丽,头饰环佩更加精美。
荣庆公主在宫女的搀扶下施施然从楼上走下,正如传闻一般,她是个不能经风雨的羸弱闺秀。
阳光映射在她的皮肤上,似乎要穿透过去了,靠得近些就能看见她皮下隐隐透出的青色纹路。
她太过于苍白了,以至于不像是一国之力奉养的公主。
空洞乏味是她给人的第一印象。
但很快,季莲实就知道自己错了。自己眼前的这位荣庆公主并不似传闻中那般。
“既然是测试,那总该分个高下。都说文以载道,我想女子也应如此,那么这次的头名那算给赵家娘子吧。”
赵满满的脸兴奋到整个涨红,她欣喜不已,忙向公主道谢。
人群中不时有声音传出。
“头名竟不是徐仙羽,公主不是一向与她要好吗?真是怪了。”
“荣庆公主如此贤良,怎会因一己之私而偏向徐仙羽。她又不是惠城公主。”
但奇怪的是,徐仙羽并没有作何反应,她一点儿也不在意名次似的。
既然头名是赵家娘子,那剩下的应该就是徐仙羽和那房娘子了。
季莲实有些气馁的垂下头。
但赵满满的笑容并没有维持多久。
随即,荣庆公主开口,“看来京中闺秀都不可小觑,真是人才辈出啊。来人,将本宫的那副冬寒图赐给赵娘子吧。世人都夸春色俏,本宫却独爱这冬日凌雪之景,也不知赵娘子是否也是如此。”
赵满满一连欣喜的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卷轴,“臣女也如公主一般,尤爱这冬雪傲骨之姿。日后入了息蕤阁一定常与公主共赏这冬寒图。”
她简直是高兴坏了,对自己进入息蕤阁的事实深信不疑。
“息蕤阁?”荣庆公主一副莫名的样子,“本宫何时说过你要入这息蕤阁了?”
荣庆公主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当场浇在赵满满头顶。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荣庆公主,嘴唇张了又张,强忍着羞耻问,“公主方才说臣女是头名,今日之试难道不是为了挑选息蕤阁的入学女学生吗?”
荣庆公主笑了起来,她的声音笑得急促了就会有些沙哑。
“哈哈哈哈,真是有趣。”她摸了摸眼角的眼泪,“来,你告诉赵娘子,今日之试是为何?”
一直没有开口的女史站了出来,她同情的看了眼赵满满,
“息蕤阁是教导宗室族女的地方,今日之试皆是为了替公主选出伴读。所以入试,应该是赵娘子误会了。”
季莲实听到这里已经全明白了。
赢者未必是公主心怡的伴读,既然是伴读,自然是以公主的喜怒哀乐为准了。
那自己是不是也有机会了?
季莲实很快又打消了自己这个念头,自己才学并不出众,公主也不识得自己。
何德何能叫公主选中呢。
但赵满满还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