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

“你还缺人探班？”杜云皛反问。

“我现在当然不缺人探班，但是还是挺羡慕别人有亲友来探班的。”禤逸生说，眼里真情流露：“以后我有空，来你工作室探班可以吗？”

杜云皛又递一勺粥到他唇边：“不要来。”

禤逸生一口吃掉：“为什么？”

杜云皛看着他：“我不想哪一天，我的工作室被粉丝围得水泄不通。再一个，很多时候工作室只有沚盈一个人在。”

禤逸生：“你在的时候我来，好不好？”

杜云皛不理解：“为什么想来工作室？想我给你拍照？我拍人不在行。”

“我是想让你也感受一下，有朋友来看望的那种幸福。”禤逸生说完，张嘴等。杜云皛抬手再递一勺到到嘴里：“不必，我没兴趣。”

“无情的人。”禤逸生不吃了。

“无情有什么不好？‘自自古多情空余恨’。这个世界，受伤的都是多情的人。”杜云皛饭盒收了，拿了水杯盆子毛巾过来给他漱口擦嘴：“记得明天结劳务费。”

“记住了。”禤逸生躺回去。

杜云皛再不理他，自己洗了把脸，把灯关了，仍回沙发躺下。那时已接近凌晨两点，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躺下就睡着了。

等她第二天醒来时，轰地一声，头皮发麻。

因为她发现自己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慌乱检查完自己后，总算松了口气。除了发绳被取下来外，衣服裤子和睡前一样齐整。腰上的皮带扣，一格没挪。第一次，不，是第二次和男人共处一室什么事都没发生。

第一次，是前年夏天，同白书翃进深山徒步，遇大雨困在山中，在一个堆满玉米秆子的小房子里过了一夜。那晚，白书翃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说：“别害怕，有我。”

然后相拥而睡。

那晚的雨，下得特别大。那晚的她，睡得特别安稳。

起床洗脸刷牙，回到屋里，才看到桌子上有个保温桶，桶下压着一张字条：“劳务费等我回来再结算，吃点东西再走。”

杜云皛坐到桌前，打开保温桶，是一碗烧麦和一碗汤。看看时间，快十点了。沚盈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她再也顾不上许多，赶紧叫了个代驾，拧起包和保温桶就下楼。

电话给沚盈回过去：“跟客户改约十点半，来得及吧？睡过头了，我现在就过来……”

“这个Ethan，不会跟她来欲擒故纵那一套吧？”办公室里，杜云皛一边吃着烧麦喝着汤，一边等客户，一连在心里嘀咕。

正计较着，客户来了。她把最后一口汤喝了，换上笑脸，出来迎接：“张生李生，里面坐。我们边喝茶边谈……”

结果，谈了一上午，费了几壶茶水，口水都讲干了，临走时人站起来：“好，情况我们都了解了。这样，我们再看看，考虑考虑你说的方案。”

浪费表情！

正气着，楚惟的电话打过来：“杜小姐，什么时候有空，帮我拍几款产品？”

“没空！”杜云皛直接把电话挂了。

楚惟：“……”

重新打过去：“价格比上次好。”

“多少？”杜云皛有些不耐烦。

“每张+300.”楚惟说。

杜云皛：“你找别人吧！”

“+500？”楚惟又说。

杜云皛：“马上来~”

楚惟望着电话有些失笑，转身对前台道：“小唐，订点好吃的甜点水果还有饮料，现在，有客人要过来，弄好放到我办公室去。”

“禤小姐要来玩儿吗？”前台问：“不怕BOSS知道？”

楚惟：“不是她。”

前台看着吹着口哨走掉的楚惟，疑惑摸头：“不是她还有谁，难道楚总有女朋友了？”等看到楚惟迎着杜云皛进门的时候，她拉住后来捧着样品盒要进门的刘生：“楚总和摄影师好上了？”

刘生道：“那我不清楚。”

“那这是干嘛来了？”小唐不让刘生走。

刘生挣脱她的手，举举自己手里的样品盒：“没看见吗？要拍产品照呢！”

“啧啧啧！”小唐摇头：“你们美工组危险哦！”

刘生白她一眼：“我们美工组除了拍照还有很多其他的工作好不好？无可替代！”

小唐对他做了个怪相，回到自己座位。电脑屏幕右下角一个小窗口，正播着禤逸生的活动现场，小唐左右看了一下，窝在电脑后面悄悄看视频：“BOSS真是越来越帅了~”

再翻工作室微博发的八张图，图片暗得要命不说，构图还奇葩，这也就算了，人都拍变形了！小唐的脸立即垮了下来：“什么烂水平！还不如我拍的！确定不是在黑他吗？！”

工作室表面是Ethan，主要是撑个面子。实际都是公司和经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