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之魍
前山与雪宫等地结束战斗之后,均不约而同的往月宫的方向疾奔而来。
“宫子羽!你受伤了?!”坐在月宫内焦急等待的宫紫商与金繁看到脸颊染血的宫子羽与云为衫二人相互搀扶着走进月宫,顿时吓得肝胆俱裂。
“我没事!这是无锋的血。”宫子羽这还是第一次跟人进行生死搏斗,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之中,现在他们好不容易到了月宫,这根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月宫怎么就你们两个人?月长老跟竹灵呢?”宫子羽缓了口气,这才发现此时的月宫似乎少了两个人。
月长老倒是还好说,月长老武功高强,内功深厚,就算遇上了无锋的人也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但是竹灵可就不一样了!
一来人家毕竟还是个大病初愈的病号,二来竹灵现在可是宫尚角跟宫远徵二人的心头肉,若是她不小心出了点什么意外,他相信那两兄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特别是宫远徵……
宫子羽现在已经能想象到若是宫远徵到了月宫找不到竹灵的身影,自己将会被暗器扎满全身的场景了……
“月长老在后山警戒,至于竹灵……”宫紫商与金繁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尴尬的指了指那扇紧闭房门。
“你们怎么了?怎么表情有些怪怪的?”宫子羽被他们二人的态度弄得有些迷糊。
“公子,我们还是先去看看竹灵姑娘吧。”云为衫看到宫紫商二人三缄其口的神态,忙拉了下宫子羽的手臂转移话题。
听到云为衫移开话题,宫紫商他们又是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宫子羽也只好作罢。
只是当他抱着疑问推开竹灵的屋门看到那间空无一人的房屋之后,脑海中的“?”瞬间变成了“!”。
人呢?
宫子羽瞪大双眼,猛地转头看向了同样一脸懵逼的宫紫商跟金繁。
看到空无一人的房屋,金繁同样也是心头一紧,脑海中忍不住再次浮现出当日宫尚角扬言要掀翻羽宫屋顶的场景,顿时有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月宫四面环水,而自竹灵将自己锁在屋内之后,他跟宫紫商就一直呆在房门之外从未离开过。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这么大个儿的未来徵宫夫人哪儿去了?
“快去找!去花宫找!”宫子羽忽然想起他们定下的第一轮计划,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在原计划里,竹灵原本是要在花宫之中镇守最后一道防线,与花公子合力拦下其中功力最为高深莫测的东方之魍。
但后来竹灵遭受暗算身受重伤,宫尚角与宫远徵都不愿其再次冒险,这才调整了计划,让花长老与花公子一同前去拦截东方之魍。
而竹灵则与宫紫商一同待在月宫之中,由金繁跟月长老一起保护她们。
竹灵这人一向都很信守承诺,当初她答应了自己要助他完成这场瓮中捉鳖之局,那她就绝不会食言,乖乖的躲在月宫之中当一个什么也不做的小白兔。
所以此刻竹灵不在月宫之内,宫子羽不得不怀疑对方是不是早已偷偷前往花宫,试图按照他们第一次计划行事。
宫子羽的神情跟语气过于严肃,其余三人不敢怠慢,除了宫紫商这个毫无武功的人还需继续留在月宫之外,云为衫跟金繁皆带着武器跟在宫子羽的身后,与他一起往花宫的方向匆匆赶了过去。
虽是同为魍阶刺客,但是东方之魍与其他三个魍的功力似乎并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那道困了万俟哀许久的诡异杀阵,落在悲旭面前也不过是让他多花了一柱香的工夫。
当花公子与花长老纷纷被一剑击落在竹灵脚下的时候,她此时也正好落下阵法的最后一笔。
“你就是竹苑的传人?”悲旭双手抱剑立于原地,将那个蹲在地上写写画画的少女上下打量了一番。
悲旭一连击退两人,还将整座花宫几乎毁了一半,但他手中的剑鞘却仍是纹丝不动。
比起杀手刺客,眼前这个面无悲喜的男子似乎更像是一个高深莫测的顶级剑客,与她之前听过见过的所有无锋似乎都不太一样。
“我是。”竹灵从地上直起身来,将双手拢在袖中,朝他礼貌的点了点头。
“你的那些阵法很有趣,但若是想靠这个杀我,似乎还差了点火候。”悲旭的目光落在身后几乎塌成一片废墟的宫殿,语气意有所指。
当初围剿竹苑之事是寒衣客负责的,听说竹苑的阵法十分巧妙诡异,他还一直想去见识一番来着。
但当时无锋的首领下令,不得擅自行动再对竹苑的人下手,悲旭身为无锋的杀手,自然不敢不从。
“我知道那些小东西困不住你,所以我亲自来了。”面对对方几乎不加掩饰的嘲讽,竹灵并未动气,反而是赞成一般的点了点头。
“介意我放这两个人走吗?”似乎看出了悲旭的好说话,竹灵的眼神暗示性地落在了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