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抱我
甚至无一封和好书信。若是真如他所言,他又为何这么晚才告诉她这些事?
终归是兰因絮果,有缘无份。鹤梦摇摇头,对他道
“我信你。你喜欢孩子,留下吧。萧爽楼也留给你,我尽量不回京城里,回去了也尽量不见你。只是你先告诉我,来军营到底是为了什么?”
温砚自嘲的笑了笑,看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倔强,他转过身去,不是没想过那人会突然忍不住抱住他,只是此时她还站在他不远处,没动一动。
“我为了什么?说了你也不会信,何苦再问我。只是我确实有一事要你做。我肚子里带着孩子,需要人照顾,我不想让别人碰我。”
温砚转过身来,月色更凄凉
“我要和你住在一起。”
鹤梦看了看屋中早就堆好的他的东西,不由叹一声
“随你。”
温砚见她收拾了躺椅朝营帐的外室去,良久没说话。等到外面那盏灯灭了,他摸索着出去,手指带些抖,终于触到了睡熟的那人的脸。
“不想再吵架了。”
他拉拉鹤梦的手
“我很想你。”
张衍在乌河边给鹤梦的酒水后劲很大,她睡了一夜,还以为前一天晚上的事只是个梦而已。她一身汗醒来,身上披着厚厚的毯子。张衍在一边抽旱烟
“才醒了?”
“什么时候了。”
鹤梦看到毯子上的印纹,没说话。她坐起来,摸索着外袍穿上,张衍将她的抹额丢过来,她伸手接住,系好。
“今日事不多,你想睡到几时都可以。”
张衍皮笑肉不笑,他将烟卷儿里的叶子倒掉,鹤梦扇了扇味儿。
“再也不和你喝酒,头疼死了。”
鹤梦贴着额角,目光扫过桌面一页。那里摆了一盒干豆蔻,嚼着吃可止头疼。张衍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时眼里满是新鲜,自然不会是他带来的。
“这是你夫人给你带的?我刚才吃了一颗,嘴里现在还凉,但是酒醒了不少。比我这杆子枪还厉害。”
鹤梦吃了几颗,透上脑袋的舒爽叫她好受了不少。她摇摇脑袋,从檐下看风景
“昨天我问过了,他已经不是我夫人了。”
张衍笑笑。本就是试探之举,得她肯定,那手下的举动更亲切些。
“走,我做了新机甲,配你的折刃很合适,去我那里看看吧。”
“你确定叫我去看?不怕我又给你要走。”
“你现在是病号,自然是最大,要什么我都依你。”
“我有什么病。”
张衍严肃着一张面皮,郑重道
“情伤。”
鹤梦无奈的翻个白眼。这人在军营中无聊透了,每次逮到个事情总要找机会调侃几句,眼下她和温砚的事,不知又要被他念多久。
“陈病号,我有没有告诉你,你的情伤本将军能治。”
“你离我远点。拜托了。”
张衍与她并肩到打草场,远远的看见几捆草垛,垛后牵着几匹受伤的马,一白净公子正挽起袖子提马儿医治。
几个粗人将他围起来,借着帮他拿东西的理由时不时与他搭几句话,公子都回应了,几人便得寸进尺,对着那盈盈一握的腰身想要上下其手。
温砚面露难色,他求助似的边拒绝边朝四周张望,终于瞧见立在那里看着他们的鹤梦。
“你不打算去管管?”
“他不该留在这里,若是能知难而退更好。”
鹤梦没有理会他,拔腿就走。见主帅时还有些收敛的几名士兵,此时更是没了顾虑,再次将温砚围住。他见她离开的背影,神色暗淡许多。
在张宣踪处鹤梦面对一箱子的机关密器都索然无味,张衍再喜欢她页受不了她对着自己最宝贝的东西神色恹恹,二人话不投机,鹤梦又出了帐。彼时天色昏了些,她自打草场过,那里已没了他的踪影,只有几只宝驹。
鹤梦回了寝帐,见里面点了灯,她只路过时张望一眼,那人已经回来了。方才听侍卫说他好像一天都没有用东西,毕竟怀着她的孩子,她不能完全对他的情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鹤梦用京城的米和枸杞,加上北疆的牛乳银耳,煮了一碗汤羹。掀开锅盖的时候,香气扑鼻而来,又四溢出去,将士们闻着味儿来了,眼巴巴的看着那只精致的小碗里装着的奶粥从灶房里端出去了,鹤梦这时回头
“锅里还有,自己去盛。”
陈将军的将士们雀跃起来,争先恐后的去端碗捞粥。一片吃粥声中,有人发问主帅的粥是为谁而烹,另有一人回答,自然是为了新来的那位医师。一来二去,他们对二人如今的关系盖了章:
这么主动照顾人家哪有那么多理由,主帅摆明了就是还挂着温郎中,她们日后可得对他好点儿,不管和没和离,都得把他当主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