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山水(一)
温砚转过头去,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回忆道
“成亲前就喜欢她。”
“那你当时在厨房为什么对我说那种话?”
“苏离,你错了。”
温砚的声音有些哑
“这不是第一次了。”
这不是第一次他因为她的婚事沮丧了,上一次他被陈太医请来,听到鹤梦的婚事竟然乱了阵脚,才扯出端仪来应付苏君,好叫他不能揣测他的心思,免得因为他耽误了鹤梦和柳公子的婚事。可是如今他是鹤梦的夫人,是他的枕边人,他因为不能是她的唯一而感到伤心时也要听这个人自作聪明的挑衅吗。
温砚做不到。他想让苏君离开,可还未开口,门外送陈主君的下人率先回来了。她看起来比苏君方才还要慌张,又是个不会选词酌句的,扑在门上就朝里传报
“二夫人,少夫人,杨府出人命了!少主她,她被带走了。”
苏君闻言顾不上与床上那个继续谈下去,他唤下人去取披风和斗笠,突然,手腕被床上那个一直迟迟未起身的拼力按住了。
“我好像,有点肚子疼。”
温砚头上的汗已打湿了锦枕,他的手死死按住腹部,指腹已有些发白了。苏君瞧出了他在强忍着痛呼,忙拉开温砚身上的锦被,锦被却被汗水和血水打湿。
“别管我,你去找她,找妻主。”
“她不会有事的,我去喊人来,你撑住啊。”
温砚把脸埋进软引,身下突如其来的剧痛也教他认识到了一件事。
鹤梦的孩子,要离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