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恨不得时时刻刻让她存在视野范围内。
魏怜从那次被绑后,更不爱与不熟悉的人说话,有蔺宥或者吴妈妈她们陪着,才情况好些。
这不是老爷子能治的疾,道,多陪些时间就好了。
今儿魏怜又窝在屋内查看账本,这等消磨时间的法子,是她喜爱的,不觉得厌烦。
蔺宥陪伴左右,看着一摞账薄子,太阳穴隐隐作痛。整日闷在这一堆账本中,饶是魏怜受得住,她的眼睛也是受不住的。
苦思冥想良久,蔺宥道:“今儿春闱放榜,夫人要不要去看个热闹。”
魏怜下意识抗拒,“放榜那么多人,去瞧人?没劲儿。”
“有我在呢,咱们停一个僻静的地儿看。”
“不想去。”
“夫人当陪我,整日看,眼睛是也疲了。”
他一提,魏怜真觉得眼睛酸涩,抬手揉了揉眼睛。
抬手时候,袖子往下滑落,缠着的布已经拆了,红.痕却是没有消,明晃晃摆在那,让人看着心底一揪。
蔺宥看不得她此处的伤,手指抚了上去,泛红的底上有些许多小的痂.痕,麻赖的触感自手指一路传递,摸着它们像是自己手腕也开始疼。
魏怜默了默,同意了:“好吧,但是你要一直在。”
“当然伴夫人左右,不然我还能去哪?”
放榜的日子,街上不是一般热闹,万人空巷。
考生去看榜,百姓是去凑热闹,蹭个喜气。
魏怜坐在马车内,挑开帘子看。吵吵嚷嚷的情形,让她浑身一僵,下一刻被蔺宥搂到腿上坐着。
魏怜当即没时间再想乱七八糟的事,耳尖泛红,小声提醒:“蔺宥,这是在外面!”
蔺宥笑道:“马车里,他们看不到,也没心思功夫看过来。”
言罢,他甚是嚣张的在魏怜脸颊侧边亲了一口。
魏怜推他:“知不知羞?”
蔺宥笑容以对。
榜下考生有哭有笑,更有狂笑不止,就地坐下直不起身,丝毫不顾书生体面。
眼前情形魏怜平生仅见,怪极了。
蔺宥道:“他们备考多年,一朝上榜,便是天大的喜事,喜极而泣,喜极失态是常有的事。”
“中榜是官途的初始。”
魏怜的观念更偏向商贾,她不太能理解考生这样的情绪。再就是,魏家老太爷那一辈是首辅,魏怜是出生便在官宦世家中,饶是现在魏仁道带着魏家没落,他身上的官职也是得来容易,算不上太低。
“或许是许多世家子的起点吧,却是芸芸众生中许多人攀爬半生才能企及的位置。”
魏怜一知半解,倒是没有过多纠结。
问:“今年状元是谁?”
不怪她这么问,看了这么久,她是没有看到半个熟悉的身影。按道理说白子泽中状元是没跑的事,不见他人,怕是出了什么意外。
蔺宥按捺住心中不愉,明知魏怜要问的是什么,只答了她表面的问题:“今年皇上钦点的状元是位寒门子,祖上富贵过,如今再次入了仕。”
魏怜并未太惊讶,算意料之中,蔺宥不多说,她又问:“白家呢?”
白子泽即便不是状元,他的才华不至于落榜。
蔺宥斜了魏怜一眼,“不清楚,让蔺五去看看吧。”
“你要来看看的,如今我问两句,你又不高兴了。”魏怜知蔺宥的小心思,偏偏不惯着他。
蔺宥被惹急,挑下马车的帘子,倾身压向魏怜,徐徐落下的帘子遮住马车里面的样子。
蔺五回来时,魏怜捂住破了皮的唇.瓣愤愤盯着蔺宥看。后者是脸皮厚的,丝毫不受影响。
蔺宥心情愉悦:“如何?”
蔺五答:“白家大公子中了探花。”
“他的样貌,探花当得。”蔺宥出乎意料夸了一句。
他抬手摸了摸头发上别着的簪子,可还记得当时魏怜买时说的他书生模样的话,偏头问她:“夫人,是探花郎好看,还是为夫好看?”
他懂魏怜喜欢他什么样儿,眼下正是神态恰好。
魏怜别开眼睛不去看这犯病的人,哼哼一声,不答。
蔺宥揉捏着魏怜通红的耳垂,低笑出声,“武将书生样的人最好看,夫人说是也不是?”
魏怜怎么可能比得过蔺宥厚脸皮,今儿要是不答,他能一直纠缠下去,“大人说的对,统领大人是京城顶顶有名的冠玉俊郎。”
“好看夫人怎么不看看我?”他尾音故意上扬拖长,端得是勾.人。
魏怜被他逗得急了,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看怎么够啊。”
蔺宥被她兔子咬人的样子逗笑,不再惹她。
蔺五垂着头,全然当自己不存在。
蔺宥问他:“回回都有榜下捉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