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怼止作(末尾有修,可以忽略)
次都是在有用的哭。
即便被哭诉对象是冷漠的,但她也往往能把哭诉场面,哭成对自己有利的场面。
毕竟,她一直都很无辜啊。
“尹阿姨,您也知道亲疏有别的道理。”
“就像您方才说的那样,外人毕竟不姓秦。”
“秦爷爷平时,对我多和气上几分,也不过是长辈屈尊,看在我爷爷和他多年战友情的面子上罢了。”
姜沂笑了笑,对上那道坐望而来的视线。
她甚至还有心思数了数,尹真真到底在一边落了几颗泪。
尹真真闻言,则眼皮跳得厉害,哭意轻滞,才情绪微变道:“你都听到了?”
什么亲疏有别,什么外人不姓秦,这分明就是这个小告状精!在话里有话地威胁她!
尹真真是打心底里,烦死姜家人了。一家子从老的到小的,全是那又臭又硬的茅坑石头,简直比自家那个老头子脾气还要硬!
唯一一个脾气不硬的姚夏,却简直就是个作精转世!
也不知道她那个儿子,到底被这小告状精,给灌了什么迷魂汤!
要说,也都怪那个死老头子,当年非要和姜家结什么儿女亲家!
呵,自己儿女没结上,居然就把心思动到她儿子头上了?!
结果呢?
结果还不是凭空被姜家那死老头,把面子扔在地上踩,居然来退她儿子的婚??
她家涵阳,明明相貌家世脑子都不差,又哪里配不上这告状精了?!
那她还嫌这小告状精,配不上自家儿子呢!
何况,小时候的告状精,简直活脱脱一个混世魔王转世,皮猴子到不行。
一点其他家千金的淑女风范,都没有。
还好小时候姜老头子识趣,来撤了婚事,自家儿子也还小,不知道。
不然,尹真真真觉得,依自家儿子那个迷魂汤劲,迟早得给她来个先斩后奏,把这臭丫头给娶进门。
到那时,她怕不是迟早要被这死丫头给气死。
所以每每一看到姜沂,尹真真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嘛,在那个圈子里,谁家来往不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谁家来往不是不和弱女子计较。
偏这死丫头,从前最喜欢提溜着她的错处,到处告状!
结果,惹得她在一群夫人里,至今还留有不少笑柄!!
简直是天杀的告状精!
迟早得被人收拾!
且看着吧,姜家如今没了死老头子,以后要再没了姚夏和章格的娘家,以后还有个谁能靠?
迟早也得被踢出那个圈子。
章格还瞧不起她??只许她靠娘家,就不许自己靠自己男人了?
富还不一定能过三代呢,且看着吧。
尹真真最厌恶姜家人那种,一脉相承的虚伪模样。
对面坐着的人,那眼里情绪的轻微变动,都被姜沂看在了心里。
但绕是她不喜欢尹真真,也不得不承认,之所以看似是秦向在强取豪夺,但实则是尹真真拿捏住了秦向,这也是有原因的。
如果不是她足够了解尹真真对姜家人的不喜,都几乎快从尹真真眼里,再看不出半分愠怒或者不满了。
姜沂把许嘉月的包,放到自己位置上,才落坐下,笑意不改地看过去:“实话呢,就是主要信息,我确实听得差不多了。”
“毕竟,我耳力和听辨能力,即便从前再不济,如今也该练出来了。”
“尹阿姨,您说呢?”
姜沂喝了口茶润嗓。
尹真真以为自己挑了个经济价位中等,年轻人来得偏多的茶室,就应该遇不上熟识的人了。
但也不知道老天最近是不是真让姜沂说中了,就爱撮合隔墙有耳这种事。
偏偏就让姜沂撞见了。
对此,她也很无辜啊。
而尹真真闻言,指尖几乎攥紧了拭泪的手帕,却依旧涌着泪意。
这告状精不提,她都快忘了,这臭丫头学了个穷翻译的专业。
怎么?还想做外交官不成?
简直笑话!
且不说驻外苦寒寂寞,这从小没吃过什么苦的告状精。受不受得了,会不会哭鼻子。
就说,累死累活地爬上去,又得多少年。
她可都听人说了,现在翻译搞外交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老百姓看个热闹。
几十年爬上去,做个传声筒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那那阿姨还有个请求,姜沂你不介意阿姨开口的吧。”
尹真真动作轻柔地拭着泪,人见犹怜地开口。
听着这么多年换汤不换药的腔调,姜沂忽觉好笑。
便好整以暇地对上尹真真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