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杯
话,这会儿拿出来哄人颇有些不好意思:“我的枕边人、贤内助,我这辈子最想珍视的存在,哪怕喝了孟婆汤都无法忘却的回忆。”
“那你就带我走!”扶筝眼噙泪珠,倔强道:“我男人还在,焉用旁人护我!”
双唇被人紧紧锁住,两人眉眼带泪,吻的难舍难分,似要将那压抑的情感与纠结无奈尽数发泄出来,霍霆怜爱的捧着她的下巴:“你想好了?”
扶筝肯定的点头,继而被人重重的拥在怀里,二人的胸膛紧密相贴,彼此的心跳清晰可闻。霍霆哑声道:“带你去,但我若有什么意外,你即刻随人去东烈,片刻不准耽误。”
“你再敢胡说一个试试?”扶筝急道:“你要真出了什么意外,我就找一个比你俊俏百倍的小郎君,日日去你坟头气你。”
“你敢!我就是掀了棺材板也要把你找那小白脸弄死,”霍霆不忿道:“再者说,这世上有比我更俊俏的吗?有吗?”
扶筝终于轻笑了声,他看到她眉目舒缓也才松了口气:“操劳了大半日累坏了吧,去歇着,给你捏捏肩膀。”
因着白日里劳心费力,二人夜话都少了许多,不多时便沉沉入眠。第二日季澜等人来回话,因着扶筝还未醒,霍霆示意众人噤声,听了他们回话又召集人手将不妥存疑之处重新安置了一遍,等到回了内室,这小家伙才悠悠转醒。霍霆笑道:“你倒是会赶时候,早膳刚好,你也别起了,我命人摆到榻上来。”
扶筝本就懒洋洋的,听他这么说又坐了回去,陪他一道用了饭。饭毕,霍霆则将从她那搜缴来的两柄短刀还了回去:“物归原主。”
“九刹,”扶筝爱惜的抚摸刀柄:“还是用惯了的顺手。”
“别那么谦虚,”霍霆冷哼:“我看你之前那刀玩的也挺趁手。”
扶筝并未听出他话外意,旧刀归手她满心欢欣:“我不会玩长刀,这刀是母亲留给我的,还是这个好。”
霍霆不着痕迹的翻白眼,不会玩长刀?信你个鬼。
因着大军开拔近在眼前,这两人大家都忙的脚不沾地,直到这日霍霆在府中设宴,大家才终于有机会坐在一起略作休整。
虽是被贬,可是此次设宴相邀,朝中过来的官员依旧不在少数,江山未定,谁知道到最后花落谁家呢?总不至于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得罪人。霍霆在前厅敬了酒,从容不迫的撂了酒盏往后院赶,等到了角门处方才顿足道:“去请扶筝过来。”
后院单置了一桌酒席,前面那些全是障眼法,这桌方是自己人,众人见霍霆到了纷纷起身,霍霆摆手道:“都是自己人,坐。”
众人将京中的防务、来往通信又详细安置了一遍,恰巧这时扶筝推门进来,猝不及防的和众人打了个照面,她将众人环视一周,不动声色的暗自咋舌,好家伙,京中叫得出名头的正三品以上的武将几乎全在这了,任意一个都是平日里轻易见不着的人物。她敛了神色在霍霆身边站定:“殿下找我?”
“来的正好,”霍霆将斟满了的酒盏递到她手里,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随我敬大家一杯。”
霍霆举杯道:“此去呼邪前途未卜,若我身有不测,”他垂眸平视扶筝,目光里满是柔和:“请诸位必要之时护她周全,先在此,谢过诸位了。”
他朝扶筝点了点头,转而一同举盏面向众人:“敬诸位。”
二人皆痛快的一饮而尽,众人也不免多陪了两杯。霍霆就差把内子仰仗诸位照料挂在嘴上了,这二人的关系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老实说,在座的人里有不少看不惯扶筝的,芒砀山太子遇袭事发,扶筝乌衣卫指挥使的身份也随之曝光,曾在皇帝手底下效命的人,众人嘴上虽不多说什么,可是心里还是难免排斥的。还有,要不是霍霆截下了她和亲的花轿舌战群臣一力主战,怕也不会有太子被废和征战呼邪这回事,说多了左不过一句红颜祸水,为了一个女人被排挤到那边远之地,众人为霍霆不值。
这话不好往明面上说,众人对她说不上喜欢,奈何霍霆喜欢,不免要看在霍霆的脸上多卖她几分薄面。有那么几个鬼点子多的站出来起哄:“这么敬来敬去的干喝酒吃菜有什么意思,要不,请咱们殿下跟人饮个交杯如何?”
“跟谁饮交杯啊?老谭,我说你有本事使坏怎么没本事说明白点啊?”
被叫到名字的那位盯着霍霆和扶筝坏笑不语,众人也不住起哄:“交杯,交杯,交杯。”
霍霆无奈的笑了笑,另取了两杯酒来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同扶筝交臂对饮,两口就能喝完的酒不知是现下格外难喝到嘴里还是二人留恋眼下难得的对饮,仿佛喝的格外慢,许久霍霆才将那干净的杯底亮给众人看:“满意了?”
“喝完了交杯酒是不是该闹个洞房啊?殿下,什么时候成亲啊?”
霍霆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可很快又被笑意掩盖:“这个再议,少不了你们的喜酒。”
众人这便笑了,屋里正是热闹的时候,扶筝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