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再醒
一.
第二次约会,我们跑去跳舞了。
“你之前就想和我跳舞了。”我说,“哦——你不会以为我看不出来吧?”
“我承认了。”他扬起下巴,“否认显然会让某人更快乐。”
在歌舞厅跳了大概两支舞,就开始分别有人来邀请我和亚历山大跳舞,不得不说都是高质量帅哥美女,只不过邀请他的有帅哥,邀请我的也有美女……就,我惊了。
我们婉拒了他们——好吧,纠正,只有我“婉拒”了,亚历山大的拒绝方式非常残忍——我都不愿意多说——总之真的真的很残忍,建议所有人快逃。
再跳了两支,他就表示累了(我怀疑是骂人骂的),我们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吹着夜风,最后给了彼此一个晚安吻,幻影移形各回各家。
当然了,我只能幻影移形到霍格莫德,霍格沃兹严禁幻影移形。
于是我在霍格莫德空荡荡的街道上走着,心里想着今天跳的那几支舞,腰上仿佛还留存着亚历山大很微弱的温度。
这时我忽然想到——距离上次约会才一周,他居然已经把幻影移形学会了,而我居然没觉得他会有什么不对——他好像在我心里就是一个什么都会的人。
二.
第三次约会泡汤了,因为我的表舅小天狼星逃出来了,魔法界进入戒严状态。
“尤莉亚已经连续忙了一个星期了,我甚至想劝她放弃幻想——她手下的打击手显然酒囊饭袋偏多。”亚历山大在本子上写道,“尤其是新招进来的,真是遗憾,霍格沃兹好像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正面的影响——除了让他们学会了哭着去找自己的爸爸妈妈来拿到这个职位。”
——尤莉亚是他的母亲,也就是之前和我见过一面的沃雷夫人,她是打击手的总长,各种决斗大赛都拿过数一数二的名次——尤其是各国傲罗进行的大赛,她一旦参加就是第一。
“傲罗和打击手在福吉的魔法部中显然已经腐化得不成样子——你敢相信吗?有的新招的傲罗甚至连一个像样的无声咒都放不出来。”——我几乎能想到他写这段话时的表情,一定是眼角都带着讥诮和讽刺。
一想到追捕犯人还一路上大声念咒的傲罗,我就快笑飞了,笑完又觉得魔法部怎么还没完蛋,属实是世界未解之谜——按照《神奇动物在哪里》,好像魔法部从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在摆烂……所以怎么还没被推翻啊?
我只好在我的宿舍里无聊到躺平,时而出去溜一圈霍格沃兹,凯特尔伯恩教授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溜人了,而他的“收拾东西”已经进行了大概三个礼拜。
“我的东西有点太多啦。”他嚯嚯嚯地大笑,“我的小乖乖们要用上的东西确实很多,所以我……我收得很慢。”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睛看着霍格沃兹城堡,蓝色的眼睛里全是高高的尖塔与同色的天空。
“我都不知道这是第几年了——在霍格沃兹时间总会过得很快,是不?”
事实证明一旦老人开始回忆过去,他就很难停得下来,特别是旁边有人愿意听他讲的时候,他的话就更多。
我被凯特尔伯恩教授拉着听了一下午《我与神奇动物的五十年》,不得不说,很精彩——他的过去的精彩程度让他逐步从意气风发的帅气年轻人变成了现在更加随意张扬的老人。
“我打算去罗马尼亚照顾火龙。”他说,“你知道的,缪丽,我一直很喜欢它们。”
关于让谁接手他的保护神奇动物课,他显然也有自己的打算——“海格是个不错的人选,虽然他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好吧,他缺点可能有点太多了,不过整个英国可能很难再找到一个像他一样热爱神奇动物的人了——我是说,”他调皮地对我眨了眨眼睛,“我总不能叫我的老朋友纽特来接任吧。”
我直接鲤鱼打挺:“纽特·斯卡曼德先生?当然可以!那就太棒了!先生!”
“哦,不,”他摆摆手,“纽特可不愿意离开他的妻子,缇娜,哼(我怀疑他酸了,因为凯特尔伯恩教授至今没有结婚),而且他更乐意在世界各地旅行——保护神奇动物司确实是一群吃干饭的,还得他出马……”
接下来就是一长段赫奇帕奇学长与格兰芬多学长的相识经过——这两个人某种程度上来说一拍即合,但是纽特的爱要更加广泛,而凯特尔伯恩教授更着迷于危险的魔法生物,这让他兴奋极了。
“好像回到了二十岁的时候,那会儿我正在非洲旅行。”他说,“它们太美丽了——很可惜,我不能在霍格沃兹养它们,因为对于孩子们来说显然有些太危险了。”
确实,所以教授,你知道你的继任者在禁林里边养了一群八眼蜘蛛吗……
不是我讨厌海格,我甚至挺喜欢他的,但是八眼蜘蛛这个事情确实很有问题……它们顶着蛇怪都能繁衍生息,霍格沃兹之战更是不知道有几个人折在它们手上——没有一毛钱好处,对霍格沃兹的坏处倒是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