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再醒
一.
格兰芬多的支棱已经快成为公害了——最近不仅和斯莱特林摩擦不断,甚至让赫奇帕奇开始不爽了,某个周一我正在快乐地和鹰头马身有翼兽贴贴——它们的羽毛摸起来真的很舒服,不是那种柔软的舒服,而是那种顺着摸羽毛球的毛的舒服……这时突然一声爆响,奥利弗(正和我贴贴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凯特尔伯恩教授取的名字)和我一起回过了头,整好目击了一场大戏。
一句话概括:格兰芬多们因为输给了斯莱特林愤愤不平,又觉得锤赫奇帕奇没问题,思想和说话方向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偏移……于是赫奇帕奇们忍不住了,给他们来了两下。
我看完了发生了什么,就回过头继续和奥利弗贴贴,夸夸它的钢羽威严而又美丽,这种直白的尊重和夸赞让它很是受用,低下头蹭了蹭我。
那边打成一团,斯莱特林们这回居然能看个热闹了——平时斯莱特林一直都是风暴的中心——在旁边找准了角度看得开心——凯特尔伯恩教授是正宗的格兰芬多,上的又一直都是大课,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也不大想插手——在格兰芬多的一只卷毛小狮子和赫奇帕奇的一只黑毛小獾开始互相拳击的时候他终于站了出来:“好了好了,分开站好!格兰芬多、赫奇帕奇各扣十分!”
这样这场世纪决斗这才终于落下帷幕,接下来的时间小狮子们和小獾们各自吹胡子瞪眼,端的是满脸不爽。
我叹了口气:幸好这个周末就比赛了,不然这两个人数最多的学院要是真全面打起来……
还是快点比赛吧。
二.
空闲的时间哈利就成天呆在扫帚上,伍德甚至试图给队员们请假加训——大失败,麦格教授把他训了一顿,让他不要矫枉过正、给队员太大压力,于是比赛前一天晚上伍德失魂落魄地讲了半天战术,就把他的队员们放回去了。
“谢天谢地……我这周的作业要不然就写不完了,”哈利松了口气,“要我说,伍德确实太紧张了。”
“据说这是他的‘老毛病’,”我耸耸肩,“不过他上场的时候是不会紧张过头的。”
“这倒是。”罗恩兴奋又向往地说,“奥利弗·伍德确实是一把好手!”
周末很快就到了,斯莱特林们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坐满了一小片看台,潘西告诉我我们斯莱特林队队员的位置在最前面——正选第一排,替补第二排,这样视野最好。
“方便你们下个学期再接再厉,接着痛打格兰芬多。”她说。
我和米里森只好接受了小蛇们的一番好意,坐到最前面去了,一看最前面大家都在——从左往右是弗雷——沃雷——林德——弗林特——德拉科,我一屁股坐在了德拉科旁边:“嗨,德拉科。”
“我很高兴你没坐到对面看台去——鉴于我已经看到了格兰杰和……臭鼬坐在那边。”他说,“我真是迫不及待要看波特出丑了。”
“我想哈利很难出丑,你大概得失望了。”我说。
他看着我,好像我是什么难以理喻的精神病:“真见鬼……你真不是个混到斯莱特林卧底的格兰芬多吗?”
“如果我是格兰芬多,我把自己人痛打一顿怎么说?”我耸耸肩,“哈利是我的好朋友,至少对比赫奇帕奇,我跟他更亲近。”
他冷哼一声,背过去不看我了。
解说又是——显然开了后门的——社交牛逼症——李·乔丹。
他显然注意到了斯莱特林看台的情况,高速跳到麦格教授够不到的地方开始介绍我们这群死对头,每个人名字前面都有个前缀,比如我是“新晋卑鄙无耻追球手、靠着比前辈更阴险的头脑赢得了正选”,我对此挑起了眉毛——战术怎么能说是无耻卑鄙呢?
米里森是“显然和里德尔是一丘之貉的同新晋追球手”,她接受良好,甚至笑着和我说:“他是在说我们关系好吧。”
沃雷和弗雷坐在一起,遭遇了当然是前所未有空前绝后的攻击,乔丹差点蹦出脏字来——明显痛恨他俩到了极点,尤其是沃雷。对此弗雷阴狠一笑,沃雷无聊地捂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明显是故意的)。
德拉科是,额,“似乎是靠家里有钱而不是实力进入的斯莱特林队的新人找球手——完全比不过哈利·波特”……
小龙一蹦三尺高:“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我分明是先通过的选拔再买的扫帚!”
“冷静,马尔福,”弗林特环抱双手,“你要是真生了气发挥失误才是正中他们下怀——要是输给秋·张,你就等着坐冷板凳吧。”
德拉科愤愤地嘟囔了两声,到底还是坐下了。
看得出格兰芬多队队员知道我们在看台上呈现出了不同的光景:三个追球手看上去都紧张了起来,弗雷德和乔治摩拳擦掌,哈利看起来没区别——毕竟我离他们很远,看不太清。
伍德和赫奇帕奇的队长握了握手,各自翻身上了扫帚,又一次,十五把扫帚腾空而起,只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