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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能让她回北城就行,不需要太久。”
姜绾与金英琼商议之后,没过几天,谭丽娜便因为公事不得不回了北城,姜绾也在短短一周的时间内,让程一闻在海城的会所被迫停业整顿,她动不得根基,却也能将程一闻牢牢限制在海城,动弹不得。
就算谭丽娜反应过来,也没法儿扭转局面,程一闻只能眼巴巴地等着这四个月过去,姜绾这才暂时放松下来,有了喘息的机会,马不停蹄地去着手处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
天色青灰,顿觉干冷,眼下已经入春,万物却没半点复苏的迹象,着眼处尽是萧条。
“和您想得一样,当年海鑫投资在沧州的产业园项目在前年二月就因为资金链断裂停运,到现在基本就是座鬼城,负责人的债务也还未还清。”珍妮佛一边开车,一边客观地解释:“我听您的留了名片,想必不日就会打电话过来。”
“嗯。”姜绾仰头闭目:“辛苦你了。”
“不辛苦。”
“最近工作还适应吗?”姜绾看着她:“毕竟你也是刚刚接手工作。”
“适应的,姜总,谢谢您的关心。”
珍妮佛对她很疏离,姜绾也不勉强。
“姜总,待会儿我在门口等您。”珍妮佛说:“七点您还有个饭局,是城建局的人,您会完面直接过去时间刚好。”
“知道了。”
她是来见姜海鑫的。
会面时间足足有半小时,未免也太久了,她若是提前走了,还得早早去应酬……
姜绾坐在候见厅里,她不由地去猜,时隔多年,姜海鑫再度看到她时,会作何反应。
低头,姜绾以食指摩挲她右手的素圈戒指,等待会见通知的间隙,她想了无数种可能。
意料之中的。
姜海鑫在看到来人时,几乎是面沉如铁。
“我寻思着我这女儿当真是把老父亲给忘了不成?”
姜绾笑说:“哪里的话?您在里面呆久了,真是越来越会开玩笑了。”
“哼。”姜海鑫嘲讽着,可没说几句却还是忍不住关心她:“叶青山每回过来,都和我说你的事,这几年你一个人在外头闯荡,也不好过。”
姜绾掀眼看他:“拜您所赐,前几年确实不好过,真是实打实留了个烂摊子给我,不过现如今,情况好转很多,您还是多操心自己。”
姜海鑫顿愕,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她这句话。
不再假意寒暄,姜绾拿出一份文件,翻出一页,抵在隔挡玻璃上给他看,直截了当地提起:“我准备把沧州的明诚产业园重新接手,真想做起来也不难,所以今天过来是想当面问问你的看法,这事儿假手他人不合适。”
她做生意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在决策上来问他这个父亲,姜海鑫一时间有些意外,可转瞬便反应过来。
她这是打算,等刑期满了,就把他塞到沧州去呢。
姜绾也不拐弯抹角,半句废话都没有:
“你当年对这块地情有独钟,我也派人去看过,烂得不算彻底,下准功夫的话,顶多半年就能重新运转,够您玩儿,所以我需要一个确切的答复,你说要,我就直接签字,如果不要,六再去物色别的,但我得提醒一句,沧州那地界儿短时间内不会有这么现成的链子,你仔细想想。”
说罢后,她便微微侧脸,去看墙上的钟。
“五六年没见,你跟爸爸都没有别的话说吗?”姜海鑫沉默之后,便是重重地一声叹。
“那么多年没见,有话说才不正常吧?”姜绾皱眉,觉得他这话荒唐:“更何况,是九年,已经快九年了,您老糊涂了。”
九年没见,他们之间的关系和陌生人根本没区别,只是,毕竟血脉相连,姜绾也要多给他一条路,别碍她的事,一切都好说。
姜海鑫意识到她此行的目的,往座椅上一靠,神色愠怒,喉咙像被塞了棉一样,半句话也说不出。
“这么怕我会打扰你赚钱?”
姜绾笑着,一句话都不多说。
瞧出他的情绪,姜绾漫不经心地低头去翻那文件:“那您是怎么想的呢?过了这么久,热情可能早散了,也是我考虑不周,把您想得太长情。”
话里有话。
姜海鑫愈发气闷,他思考良久。
“拿回鑫海投资,做得到吗?”
“做得到,但鑫海早就不是以前的鑫海了,性价比不如明诚。”
姜海鑫双肘搁置在桌面上:“那不是还有德驰么?当父亲的哪有不帮自己女儿的?”
姜绾的指尖微动,她早料到,他们两个本该是一丘之貉。前一秒还装得一副父女情深,这一秒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有什么东西。
重重落地。
一直等待的答案摆在姜绾的面前,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