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一干二净。
要真有那么轻松的方法,她也用不着这样了。
季修远伸手将她拉过,闭着眼睛放松:“或许他们真的用过这种手段,但也还是做不到你如今的样子。”
姜绾笑:“在夸我啊?”
“是事实,靠和女人结婚,利用她家里和她本人的人脉和势力,达到自己的目的,随后再抛弃,从古至今几千年来,从政从商,总是不乏有男人这样做。”
季修远说:
“受用时视之珍宝,无用时又弃之如敝,比起他们口中利欲熏心的女人们,把每件事都标中价格,目的明确的做法,男人把利用伪装成爱情和责任,自恃清高则更为可耻。男人做了几千年的事,如今换作有女人来做,他们也没有权利去谴责。”
姜绾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笑说:“我还以为你会说,他们只是嫉妒,讨厌我一个年轻人竟然踩在他们头上,然后再补充一句无所谓去和他们计较,做好自己就行。”
“你希望我这么说吗?我猜是不希望。”季修远笑。
“确实不希望。”姜绾否认:“这种话随便一个人都会说,如果你真的那样讲,我只会觉得你不再特别了,多说说吧。”
“他们或许是想,把你的成功简单地归因于运气,把你的努力抹除,把你打通的途径污蔑成性.交易相关。”
季修远解释说:“让所有人都觉得,你现在的状态,只是偶然,和他们不同,因为你是晚辈,你是女人,他们会本能地排斥聪明的女人,优秀的年轻人,这样才不会显现出自己的无能。”
他是懂她的。
姜绾无端地想。
她一本正经:“我感觉你今天不太对劲。”
季修远的笑很浅:“嗯?”
“去了趟北城,像被夺舍了一样,还是说你本来就是这样,但是在我面前没有表现出来?”
姜绾双手轻轻环过他的腰,仰头去看他:“骂人都变得这么高级。”
“我没骂人。”
“你确实骂人了。”
“有么?”
“有啊!”姜绾无比确信:“你中午骂了陆嘉禾,说他有障碍,刚刚你又骂了他们没本事。”
季修远不明所以:“这算骂人么?”
“当然。”
“我只是不想让别人欺负你,平白惹你生气。”
姜绾笑了下:“我没生气,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季修远说她,刚刚还鄙夷旁人这样说显得俗气,现在自己也这样想。
“真的啦,我确实不在乎。”姜绾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也不在乎他们说了什么,我只在乎他们最后下定决心做了什么,结果怎样,带来了什么后果,很显然今天遇到的人,他们除了耍耍嘴皮子功夫,什么都不敢做,我也没必要去多费脑筋。”
季修远的语气平常:“嗯,也不知道谁中午气得一口饭都没吃,尽盯着别的男人看,也不管我填饱肚子没有,刚刚把我晾在一边,自个儿盯着天花板出神。”
“吃醋了还是生气了?还是既醋又气?”姜绾的笑意更甚,心情也好了几分:“这么记仇,刚刚还说那么多来夸我?还说不想让别人欺负我?”
季修远恼怒地低头去吻她,姜绾大大方方地圈住他的肩膀,热烈地回应,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你跟在梁嘉萍身后,她有没有向你介绍过我?”
“有。”
“她怎么说?”
季修远笑说:“她说,那是德驰建筑的姜绾,姜总。”
“没了?”
“嗯,没了。”
姜绾故作深沉:“不错,梁嘉萍难得能对我进行一句客观的介绍,还算有点良心,你当时怎么想?”
“姜总在海城的建筑界赫赫有名,我也听说过。”季修远的声音带着沉沉的笑意:“如今见到了,这么漂亮,这么年轻,一定是个相当厉害的角色。”
姜绾“咦”了声,故意去逗他:“这么听起来,你的语气里好像还对我有一点点崇拜呢。”
季修远点点头,认真道:“确实。”
“喔,这样啊。”姜绾眉眼弯弯,恢复了往常与他两人独处时那不正经的神情:“你崇拜我,向我表达崇拜的方式就是来我的床上和我睡觉吗?”
季修远对她的说法没有任何意外:“差不多。”
姜绾笑着看他,眼尾上扬,眸子里藏着一池春水,她的手指按在他的一截肋骨上,渐渐向下,只问道,那你说,和自己崇拜的人做.爱,是一种什么感觉?
季修远挑了下眉,一瞬间还真开始认真思考,正要说话,姜绾便抬起头,吻上他的喉结,唇瓣干涩,摩挲在他的脖颈,季修远几不可闻地闷哼一声,低头,捉她的手靠近他的。
许久不见,今晚怕是有通宵节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