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时分
到最坏的结果,为什么还要撩拨他?他的感情不配好好对待?
王云鹤读懂顾轸心思,纵然她起初也有挑衅齐侑文的意图,可这些天的快乐,她又何尝不是在圆梦?
和顾轸在一起像沉醉于美梦之中,如果可以,她也想一梦不醒。
“顾轸,对不起,我真得有在克制我的情感,可它不受我的指挥,十七岁那年和我一起落水的男孩,一直在我心中,我不想留遗憾。”
“你的梦圆了,就要一脚把我踹开?”
“随便你怎么想。”
“王云鹤!”
“没有什么火好发的,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没人吃亏。”她开始口不择言。
气氛跌破冰点。
“小云,我不要分手,我们一起努力。”顾轸放低姿态哀求。
他的眼睛漆黑明亮,多看一秒都会沦陷,王云鹤告诫自己不能心软。
“顾轸,我们不是一路人,这些天已经是奢求了。”
顾轸把人锁进怀中,“我想奢求更多。”
更多?他爸妈应该会搅得她们全家人仰马翻。
“顾轸,一只鹤最高飞到7000米,可你是天上星星,是我永远达不到的高度,我飞不了那么高,我会死的。”
“我们,好聚好散。”
她拼尽全力摆脱顾轸的钳制。
音箱里放着王云鹤最喜欢听的《我爱你》。
顾轸何时摔门而去,她全然不知。
起先是无声啜泣,后来她撕心裂肺的哭声盈满家里的每一寸空间。
哭迷糊了,她混沌睡去,梦见自己拼命飞、拼命飞,可星星却坠落了,王云鹤被拉回现实。
老杨女儿骂功了得,跟妆师脸色越发难看,突然,她人一歪、口吐白沫并抽搐起来。
“可能是癫痫。”顾轸凭着以前做警察的经验把跟妆师侧卧固定妥当。
“小云,打电话给医院。”
顾轸又看向邹姓伴郎,“她以前发作过吗?”
对方摇头。
老杨女儿出言讽刺:“偶哟,连心心念念的初恋情人有羊癫疯都不知道,谈什么爱啊?”
一阵慌乱过后,跟妆师恢复了意识,只是人很虚弱,大家都在等医生和警察。
“我不是小三,也没有抢你老公。”
老杨女儿翻白眼,“谁信!”
“我看你是你抢了别人男友,就草木皆兵、疑神疑鬼。”跟妆师虚弱的声音传来,“他爸妈打听到我有癫痫,你才有可乘之机。”
被戳到痛处,老杨女儿又一次破口大骂。
“没想到能在这重逢,邹大傻子,我当初好像还没有跟你好好说分手呢。”跟妆师声音平和。
人生就是一门玄学,爱的是一个人,结婚的是另一个人。
“你认为我会因此而抛弃你?”
众人不语,可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到:跟妆师发病的间隙,邹姓伴郎想跑来着,被老婆抓住。
救护车把人带走,“要不要我陪你?”王云鹤关切地问跟妆师。
“不用,我通知了男朋友。”
她得遇良人,王云鹤为她高兴。
这边厢,老杨女儿还在往外倒苦水,她老公不愿继续丢人,拖着她离开。
有人看笑话、有人照镜子,目睹整场闹剧,顾、王二人心有戚戚焉。
张瑛着急这群人怎么还不回来?小伴娘自告奋勇要去一探究竟。
“我听说跟妆师和伴郎以前是男女朋友?”看到顾、王二人从小客厅出来,她上前八卦。
“我还听说,跟妆师有羊癫疯,还发作了,是不是因为这个才被分手的?”
“是她甩了男方。”王云鹤郁闷。
“啊?”小伴娘表现出不可思议,“她哪有甩人的资本?”
真是个不讨喜的、现实功利的小伴娘。
“因为她知道,她爱的人看到她丑陋的一面肯定会逃跑。”
顾轸嗤笑。
小伴娘不解,不过这不重要,她把重心放在顾轸身上,“帅哥,换做是你,会逃跑吗?”
“我不会,但没人给我机会。”
“生活可不是全靠漂亮话维持的,你也看到伴郎的脸色,有多惶恐……”
顾轸打断王云鹤,“所以你就和跟妆师一样,连试的勇气都没有,直接放弃……”
“你们认识?”小伴娘插嘴,她还要继续打探,张瑛找来。
“小云,过来,等着你接捧花呢。”
她挽着新娘手臂、耳语道:“给小伴娘吧,她看上了顾轸。”
“你真软弱!还不如小女孩。”
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敢爱的勇气,她的确是感情里的懦夫,没办法。
怕自己哭出来,王云鹤拖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