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香
,想来也是去泡过水了。
沈晏华看到殊颜,眼中生怨,怒斥道:“都怪你出的馊主意!”
殊颜心中发虚,嘴巴却硬气。
“谁让你自作主张了,我分明让你来寻我。且不说昨日你一副犹豫的模样,我还以为你不屑于此事。”
叶景翎扫了殊颜一眼,眼中神色复杂,随即注意力落在她腰际的青玉短笛上。
沈晏华被她说的面上一红,心中却满是苦涩。
“我也是逼不得已,我爹已将我许给太子殿下了。你们不知道太子的脾气,我若嫁给他,简直往火坑里跳!”
许元修是沈琦玉一手教大,沈琦玉也时常带着幼时的沈晏华去宫中伴读。他俩也算有些情谊,只是许元修生性顽劣,喜爱捉弄沈晏华。
有一回,沈晏华带了两只白绒绒的兔子前往东宫伴读,本想在休息时逗弄兔子玩,不料被许元修抓了去。他以为是什么新奇的玩意儿,没想是两只丑兔子。他本就嫌沈晏华唯唯诺诺的样子,对她的东西也颇为不屑。
沈晏华眼见他亲手将两只兔子丢进火中,活活烧死。自那以后,她再也没去过东宫,对许元修也是避而不见。若嫁给太子,她的下场怕是比那两只兔子更惨。
“我心中只有景哥哥,与其毁在太子手里,倒不如……”她心知自己的行径难以启齿,遂撇过头去不再看叶景翎。
殊颜想起许元修阴鸷的眼神,不禁后背发凉,难怪沈晏华剑走偏锋,给叶景翎燃香。她宁可毁尽名声,也不愿做太子妃。
叶景翎一言不发,将身上的白袍拿下披在沈晏华肩头,将她颤抖的身躯裹住。
“你的青梅就要嫁给太子了,她都如此大胆,难道你还畏畏缩缩?”
殊颜倚在门边看戏,前世他为了同沈晏华赌气,才纳了自己为妾。这一世如此良机,他岂能错过。
“沈姑娘,即便贫僧还俗也不可能娶你。”叶景翎立于一旁,正色道。
沈晏华闻言,顿时泪流满面。虽早已知晓,他的心中没有她。但听到他亲口说出,还是难以接受。
半晌,他又道:“你可不嫁太子,贫僧定护你周全。”
“多谢景哥哥。”她喜极而泣,他终究还是心软的。
“家父昨夜被召进宫,生死未卜。敢问小侯爷可知实情?”殊颜问道。
“不知,范相只是托我护你。”叶景翎神色淡淡。
“传言父亲私通外敌,这可是真的?”殊颜又问。
“不知,丞相并不与侯府交好。”
“你怎么一问三不知!”殊颜气道,“你若真不知,为何父亲要将我托付给你,而不是托付给九皇子!分明他才是我的未婚夫。”
“你若要寻九皇子庇护,且走不送。”叶景翎冷笑道。
“你……”殊颜气结,“走就走!”
说罢,她抬腿便走,一路气冲冲行到云林寺大门口,正好碰到昨夜送她来的僧人道化。
“范姑娘这是要走?”他惊道。
“你的好师弟赶我走!”殊颜咬牙切齿道。
道化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何事,只好劝慰道:“师弟说话一向直来直去,范小姐莫要放在心上。”
“呸!我才不会把他放在心上!”殊颜碎了一口,一脸不屑。
她方要踏出大门,此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后头穿来。
“许澜羲同太子一党,你身为他的未婚妻,你竟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