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少、吃得也太少了……

“姐姐，姐姐，别睡了。”姜黎一惊，抬眼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漂浮在空中，着急地望着她。

“姐姐，你能帮我找到妈妈吗？这里太黑了，我自己害怕。”小女孩神色愁苦，好像已经知道自己不再是人了。

姜黎有些犹豫，她连原身父母的姓名都不清楚，“我尽量……”

她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头顶轻微的动静惊醒了。

“小女娃，你这是何意？”

姜黎抬头，看见一个须发皆白、身体的老人疑惑地站在她身前。

姜老太爷虽已告老，却是闲不住的性子，日日都去姜府的小花园晨练，这才在门口撞见了她。

太好了，得来全不费工夫！

姜黎面露喜色，抱着花布包赶紧站直了：“见过姜老太爷。小女名为姜黎，乃是姜氏大房远亲，父母亡故后投奔而来。这次来找您，是想请您看看我的经商计划，希望能得到您的支持。”

姜老太爷闻言，摸着胡子笑问，“你多大了？”他比划了一下姜黎的头，才刚刚到他腰部，“回家好好睡个回笼觉吧。”

说罢就要抬脚进屋。

姜黎一着急，挡在他面前，道：“姜老太爷宝刀未老，此前一直困囿于宫廷，难道不想让您的厨神之名远扬，重振姜氏吗？”在原身记忆里，姜氏过去为三大御厨之首，这些年来不知出了什么事情，隐隐一直被郑、李两家联手压制。

虽不知姜老太爷脾性，这一点应当是赌准了的，他停下了脚步。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远扬法？”

姜黎定了定神，开始了她的演讲：“世人皆知御厨有专精菜肴，每人至多一两道，姜家厨师却大都为全才。可在宫廷内下厨，约束颇多，难以发挥像您这样名厨的完整实力。”

这倒不是胡说，姜家虽然没有之前势大，这厨师学堂仍是头一份的。她从原身记忆里感受到的前期课程，也都讲得朴素精准，一看就是下过真功夫的。

“姜黎幼时曾跟母亲学过祖传的炮制食物、提高保存时限之法，与您配合，定能将姜家御厨世家的食品发扬光大。”他俩这一组合，就是大秦第一个产品开发部了。

姜黎一咬牙，这冠名权她也不要了。“而这一切，都会在您姜老御厨的名下，姜家御厨全才之名必能远扬！”

姜老太爷这下真来了兴趣。不是他就这么听信了一个小丫头的话，而是他确实有点……技痒。

为了保证给宫内贵人提供服务的质量，大秦御厨六十岁就得退休。可他身体一向健壮，让他每天在家喝茶干瞪眼实在为难。

“你来，坐下说。”他看姜黎发端还沾着露水，就知道小姑娘估计天没亮就准备来堵她了，早饭是一定没吃的。示意她跟着进来，指了指院中的竹制桌椅，和桌上一盘梅花糕，只是却少了一块。

姜黎看着缺的一角，愣了两秒，马上调整了脸色：“谢姜老太爷！”

又推迟道：“阿黎先不吃，给您先说完我的计划。这第一款产品，必得夺人眼球，价格又不宜过高，是以糕点、面点类为上佳。”

她指着这梅花糕道：“就如这梅花糕，虽人人吃过，可仅以面粉、白糖、豆沙烘制，甜香有余而口感不足。如果能将传统食品推陈出新，如加上小元宵、青红果等，增加韧劲和口味层次感，会是一个突破市场的好方式。只是阿黎目前需要一点启动资金。”呃，一不小心好像说出了现代词，姜黎默默流了一滴汗，老太爷文化水平也没那么高，估计能糊弄过去。

姜老太爷看她的样子，这也回忆起那天尉迟彦来看他，拿出这少了一块的梅花糕时说的话——“没想到姜府内还有这等事情，今日路过，看一稚龄小儿被关在柴房里，我顺手放了她出来，是以这梅花糕给出去了一块。”

看来就是这个小女娃了，估计在府里日子并不顺心，才破釜沉舟跑到他这来表决心。

思及此，姜福源原本就良善的心更软了，拍板道：“小女娃，老爷子支持你。”

姜黎一听，还以为自己的梅花糕方案直接把他征服了，乐开了花：“那太好了！您叫我阿黎就行。过去家里人都这么叫我。我这就给您填合同按手印。”

“二爷爷！二爷爷！”姜黎正忙着掏出小花布包里已准备好的合同，耳边忽然钻进一道清脆的少女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