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堂入室
豆豆眼注视着低调的大众混入车流即刻消失不见,绷紧的脊背缓缓放松。
没等松一口气,冰凉的手指再次攀上她后颈,抬臂一拖,仔猪稳稳当当落在怀中。
邹喻一手抱着朱竺,一手温柔抚摸她薄软的耳朵,弯眸笑得很开心:“真是一只聪明的小猪。”
朱竺暂停的心跳重新活跃起来,她乖顺地趴进帅气医生温香的胸口,顷刻间便明白其中关窍。
本来被关回车后排朱竺已经绝望,都能预见自己凄凄惨惨戚戚的晚年生活。
好在绝处逢生柳暗花明,小宋女士食盆送过来车窗没关,朱竺借小宋女士和啤酒肚谈话的机会突突突跳出车窗。
至于摔了个狗啃屎那些事暂且不提,总之小猪仔坚韧不拔一股脑冲到兽医站西北角,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有块缺角供她躲进来。
朱竺蜷缩着身体,抬起豆豆眼不解地盯了会帅气医生。
脑细胞目前已经死绝,就算有再多不合理的地方朱竺也懒得追究。
她好累啊,现在只想睡一会。
低眸又往他怀里拱了拱,哼哼唧唧地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伴着周身的幽香陷入沉睡。
邹喻轻轻笑了声,没扰她,收臂抱紧肉肉的仔猪,踏着轻盈的步伐回办公室,完全没有诱拐别家小孩的自觉。
毛茸茸、软绵绵,小猪仔侧身摊着身子,耸耸鼻子感觉到痒下意识想要往草垛躲。
可惜她左蹭蹭、右磨磨也没寻见,抬起小短腿啪一下拍到地上。
咦——柔软又细腻完全不疼,整只猪都弹了两下。
朱竺抹了抹湿乎乎的鼻子,迷迷瞪瞪爬起身,房间里灯光明亮而不会感到刺激,缓了会困劲,她才晃晃悠悠站起来。
小短腿陷在软塌塌的沙发垫里,朱竺怀念地蹦哒蹦哒,嘎吱嘎吱两声没站稳哐叽一下摔到绵绒的地毯上。
四脚朝天。
邹喻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抱胸倚在墙上,狭长的眼眸去掉眼镜的修饰后再也掩不住其中的凛厉,迎面冲开毫不收敛的攻击性。
他踩着厚实的拖鞋绕到茶几一侧,俯身拨了下把四仰八叉的猪仔翻过来还不忘嗤笑:“傻猪。”
小猪仔生气地跺跺脚,哼哼叫嚣:“你才傻。”
她低头郁闷地拱了拱帅气医生的手臂,大概是刚刚洗浴过,他浑身冰冰凉凉的,冷玉一样,舒适极了。
没忍住朱竺又多蹭两下。
邹喻倒没在意,他懒得吹头发,发丝滴滴答答落下水来,地毯上洇出一片湿痕。
伸手弹了弹傻猪薄薄的耳朵,他开口问:“那人虐待你了?”
朱竺哼哼:“好饿。”
邹喻心情不赖,换了个姿势把她抱起来继续问:“这才几天,怎么落到他手里的?”
朱竺不理:“我饿了。”
见她不配合,邹喻更不配合她,盘腿坐起来,灰色运动裤微滑上去露出一截韧白的脚腕,看样子打算搞持久战:“明天把你送去哪好呢?”
“饿饿,饭饭。”
“你第一个主人对你怎么样?回他那还是想另谋下家?”
帅气医生发尾蓄满的水啪嗒啪嗒全都打在猪仔背部肌肤上,她打着寒颤跑开,嗷嗷直叫:“哥你行行好,我哪也不想去现在就想吃顿饭。”
没办法,朱竺只好翻过身拍拍肚子给临时饲主一个暗示。
邹喻歪脑袋新奇地观察了她一会儿。
朱竺:“饭。”
“啊,好麻烦,”他揉了揉后颈,仰头叹了口气有点后悔,“果然还是早点送走吧。”
他站直身子伸个懒腰,肩膀处棉T湿漉漉的也不嫌,拖拉着走去厨房叮叮当当一顿翻。
看他可算开窍,朱竺表示欣慰,重新蹦回沙发转着豆豆眼巡视领地。
装修以冷色调为主,除了沙发这一圈略显凌乱了些,其它地方都一丝不苟到苛刻的地步,想到自己房间,朱竺不得不感叹nb。
自从改变物种之后,朱竺就没碰过电子产品,这对当代年轻人来说简直是一大奇迹,注意到沙发缝隙里的遥控器,可把她激动坏了。
倒腾着小短腿突突突赶过去就开始埋头苦干,在小小的沙发缝里挖呀挖呀挖,拿小小的遥控开……
朱竺惊恐地盯着遥控器越陷越深,小短腿慌忙中前后交替越来越快,嘎嘣,很好,遥控器在朱竺同学的努力下成功掉入沙发垫底部。
她心虚地稍稍后退两步,乖乖巧巧坐回沙发不再动,余光使劲瞟厨房那边的动静。
奶粉是今晚从兽医站顺来的,邹喻又找了点水果切成块给她配着吃。
“傻猪,吃饭。”
成吨地心虚压在朱竺身上,她是屁声不敢吱,迈着矜持又优雅的步伐凑到邹喻裤脚旁边蹭了蹭。
邹喻可不吃她这套,和缓开口:“你做什么